二八九、小姨子
他的小姨子才八歲。
徐盛泰對他說:“耐心等吧,等你小姨子長大了,你再娶她。”
“這是你的一個劫。”
“嗯。”
楊剛苦笑著搖頭,心裡五味雜陳。這所謂的“劫”,更像是生活對他開的一個殘酷玩笑。
徐盛泰說:“男人最痛心的是:為女人掏心掏肺,卻不能掏老二。女人最痛心的是:為男人掏心掏肺,而他隻會掏老二。”
他說:“你是警察啊,你要掏槍才行。”
楊剛說:“也許我配不上她。”
“沒有誰配不上誰,兩塊錢的鹽,都可以配上萬的菜,但上萬的菜,沒有鹽也是淡而無味。她不懂珍惜,並不代表你不優秀。”
徐盛泰說:“你要看開一點,什麼事情,隻要看開了,就放下了。”
他說:“你要學會跳舞?”
楊剛不解:“跳舞?”
“是的,而且還要戴著鐐銬跳舞。”徐盛泰說:“逃避雖然可恥,但是有用。逃避雖然一時有用,但是長時間就走不出來了。過猶不及,人這輩子就是帶著鐐銬跳舞,知道鐐銬是啥,跳起來,帶著鐐銬跳起來,每一步都重要。”
楊剛點點頭。
“人最大的悲哀,就是一輩子都沒弄明白一個簡單的道理,那就是,這個世界,終其一生都是你一個人。”徐盛泰說:“這就是所謂的人生。”
陳算光回來複職了,彭北秋單獨找他談話。
“回老家過的好嗎?”
“很好,整個家族的人對白瑾印象很好,大家一起過得很愉快。”陳算光說:“就是有點小插曲。”
“什麼插曲?”
“白瑾懷孕了。”
“這麼快?”彭北秋心裡“咯噔”一下,該不會是他的吧?他嘴上還是說:“祝賀祝賀。”
陳算光兩眼發光,抑製不住的喜悅:“她長胖了。”
“嗯,我還沒有見到她。”
他說了個趣事:帶白瑾回家吃飯,白瑾剛離開,姥爺就跟我說“這姑娘長得還行,就是胖了點,你咋也看上這樣的。”
我正要辯解,姥姥先發話了“孩子他爺,你這個‘也’字是什麼意思,給我解釋清楚?”
彭北秋聽得大笑。
陳算光又說,他們把白瑾的兒子一起帶回去的。在這亂世,大家都能理解,連最守舊的姥爺也要他,對孩子好一點,要視如己出。
彭北秋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