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經常說自己是山東人,可他不是武鬆,他連西門慶都不如。
第一個被他活活氣死的,是他父親。
他給日本人做密探,是主動找到日本人要求的。他還準備在日軍進攻上海的時候,給日軍指路。他幻想日軍進入之後,他從此飛黃騰達,平步青雲。
作為一名警察,他最擅長的事,就是欺壓百姓。
連荒木內心裡都看不起他。
他也沒有文化,一個越沒文化的人,就越會用自己狹隘的惡意,去揣測彆人的人生。他不僅會惡意揣測。如果發現彆人有傷口,還恨不得把那道傷口撕得鮮血淋漓。如果發現對方也會落井,投石就會格外勇敢。
他就是這樣一個畜生。
溫海燾宿醉起來,在門外小便,他喜歡隨地大小便,他認為這是一種極有草根文化的風格。
在朦朧的霧中,老張忽然出現在他身前,猶如一隻威風凜凜的雄獅,眼神如審判般犀利而威嚴。
老張手裡有刀。
老張的祖上是專門徒刑的劊子手,這是個技術活。人的頸椎之間由椎間盤相連。要想刀起頭落,必須砍進椎間盤,但椎間盤最厚的地方隻有9毫米左右。掄起幾十斤的大刀,能砍得準,還能做到人頭落地後身體不倒,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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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入行之初,他就每天練刀,在冬瓜上劃一線,砍準了才算合格。蒙著眼睛一刀削滅燃燒的香,就是平時晚上的功課。
他用的是日後鬼子聞之色變的鬼頭刀。
溫海燾還迷迷糊糊地沉迷在升官發財的宿醉後的幻覺中,忽然就看到了這樣的一把大刀,刀光一閃,白茫茫一片,手起刀落,他的人頭就落地了。
他的身子居然還在繼續小便。
老張罵:“狗漢奸。狗日的!”
一切做的乾淨利落,沒有任何猶豫,任何的拖泥帶水,老張輕撫刀口,恨恨地說:“這狗日的,這樣死真的太便宜了這個雜種。”
他吐了一口濃痰,吐在溫海燾臉上:“狗娘養的,這廝該千刀萬剮,方解心頭之恨。”
進攻開始了。
霞飛路,以法國著名將軍霞飛命名的一條路。
和很多達官貴人在法租界置產一樣,賀軍住的賀公館就在這裡的和合坊四弄。前門臨霞飛路,後門通蒲石路,兩門都有巡捕看守。他住在二樓,白金就住在三樓,六名保鏢住在一樓。白金叛變中共之後,由賀軍秘密安排,就一直住在這裡。
由於白金的出賣,包括中央政治局委員在內的數人,在新閘路經遠裡12號開會時被國民黨勾結租界工部局逮捕。當時大批武裝巡捕與國民黨包探,駕著幾輛紅皮鋼甲車,呼嘯而來,“登樓捕人如像預知的一樣”。
事出異常必有妖,敵人來得很是蹊蹺,還能照著名單抓人。
“預知”中藏有玄機。“預知”印證了叛徒的存在。
幸運的是伍豪、王庸當天因故沒有去參加會議,僥幸逃過一劫。被捕的人關在上海公安局小北門水仙廟偵緝處的拘留所內,他們在獄中受儘了各種嚴刑拷打,幾次死去活來,有的腳骨被打傷,體無完膚,有的連續暈厥達9次之多,但始終堅貞不屈。
後來,他們被移送到龍華淞滬警備司令部,並犧牲在那裡。
賀軍清楚,中共特科一定不會放過白金,所以,他要儘快把白金送走。
時間就定在今晚,派車送白金夫婦去碼頭,坐輪船去歐洲意大利,神不知鬼不覺。
從此,中共特科鞭長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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