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天之前,有人又在和合坊租了一間鋪麵房,前門開在大街上,後門通在弄裡,我也去這個鋪麵看了一下,對方租這個鋪麵,是在弄堂口萬一被封鎖的情況下,可以從這裡撤走。”她說:“這些人正是從這裡撤走的。”
“還有嗎?”
“沒有了。”
賀軍由衷地讚許:“你做的很好。”
“我做的不好。”
“你不用謙虛,你做的夠好的了。”
“我沒有委員你做的好。”暗娼冷冷地說:“因為我再查下去,怎麼都有很多證據證明是你故意讓共黨殺的白金夫婦。”
“你為什麼這麼想?”
“白金出身於富商之家,積蓄了不少財富,他住在你府上,想必他的家底你已經調查的一清二楚了,他如果不死,你怎麼會得到他的財產?”
賀軍無語,他沒有說話,其實就是默認。
“白金做過兩任秘書,原來曾是中共中央軍委秘書,了解很多共黨的機密,這麼重要的人物住在你的公館,中共這些人來附近租房子,來監視你,以你的為人、做事,以你的謹慎,怎麼會一點也沒有留意?”她冷笑:“這不是你的風格。”
賀軍神秘地笑了笑,笑得很曖昧很欣慰,也透著一股自負:“文靜,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暗娼叫鄔文靜,她是調查科最早的特工之一,元老級人物,經過政治警察訓練的中央軍校第六期畢業生,她是南京徐主任直接指揮的人。
賀軍說:“白金已經把所知的共黨內幕和盤托出,已經沒有情報可以再挖了。從這個意義上說,他已經沒有用了。但是,中共特科一定不會放過他,我們就利用中共的這種需求,將計就計,最後一次利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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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其實是叛徒的悲哀,作為叛徒,是不會被人認同的。
——對於叛徒,隻有利用,用後即扔。
“白金夫婦住入我府裡,是我親自安排的,嚴格保密的。一個月前零七天,有人來弄堂租房子,這個時間很重要,說明就在這個時間之前,共黨知道了這個情報。”賀軍說:“在此期間,白金隻與外界一個人有接觸。”
“誰?”
“達生醫院的柯大夫。”
“白金認識柯大夫多年,很相信他的醫術,他來我府裡不久,不慎患了瘧疾,就是打擺子,全身一會發冷,一會發熱,一會出汗,如果不及時治療,多次發作後,可引起貧血和脾腫大,甚至死亡。”賀軍說:“所以,我派遣了兩名保鏢悄悄送他去達生醫院看病,特彆囑咐他,不要說出自己住的地方。”
“一個星期後,病情稍有好轉,我們又約柯大夫到白宮飯店看病。
當時為了安全,我也親自到場監督柯大夫。”
“白金病情大有起色,一共看了三次,最後一次看病,又是兩個星期之後,白鑫從住的地方打的電話,請柯大夫到賀公館來看病。”
鄔文靜說:“所以,在當時,外界知道白金夫婦下落的人,隻有柯大夫?”
“是的。”
“那你還不馬上行動?”
“你放心。”賀軍說:“我已經派阿寶帶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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