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切痛苦,本質上都是對自己無能的憤怒。井原其實內心充滿了恐懼,越凶殘的人,絕望的之下越恐懼,越怕的要死。因為他知道自己有罪,知道受害的人做鬼都不會放過他。
做過壞事的日本人尤其如此。
袁文輕輕一扭身,躲開了這一擊,她不退反進,先“逆風行”,輕靈如蛇行,然後一招“天隙流光”,懷劍輕輕一送,就刺入了井原的腹部,簡捷、有效。
她用的是古流居合術。
井原望著她,仿佛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他緩緩倒下,鮮血從腹部噴射而出。
既生於不義,必死於恥辱。
這個罪大惡極、人神共憤的人終於死了,死有餘辜、罄竹難書。對不起,說錯了,這個人都不能稱之為人,我們可以叫他人形物體。
袁文淡淡地笑了笑,收“蘭”入鞘,抹了一下秀發,顯得說不出的嫵媚。
她驀然回首,糟坊,燈火處,隱約有溫政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
當千萬顆星星閃耀時,也能帶走黎明前的黑暗。遠處,海關大樓的鐘聲依稀再次響起,黑暗漸漸遠去,黎明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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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終於結束了。
幾天之後,李玉龍聽到了這一場大戰的消息,又是激動又是遺憾。激動的是,終於可以告慰趙玉蘭、王東東、王三等死去的人們,遺憾的是,自己沒能親自手刃井原。
這幾天,他被派遣去做彆的事情,他護送柯大夫出了上海。溫政聽到柯大夫安全離開上海,也很欣慰,他對李玉龍說:“之所以沒有派遣你參加這一戰,是因為柯大夫的安全同樣非常重要,他為我黨做出了很多重大的貢獻。”
李玉龍當然理解。
“我不想過多暴露紅隊的實力,我要保護組織,下一步與國民黨的鬥爭還需要同誌們。所以,我讓手下的袍哥來完成此戰。”溫政說:“袍哥中,我也在發展自己的同誌,王昂表現的非常勇敢。”
李玉龍很喜歡這個人。
“井原死在袁文手裡,其實是最好的結局,讓她也報了仇。”溫政說:“日本人即便知道了以後,也會很尷尬,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來,也不會大肆宣揚。”
日本人是一個欺軟怕硬的民族,況且跑到閘北去砍人,自知理虧。消息慢慢地傳了出去,一傳十,十傳百,閘北聞之的民眾無不振奮。
一夜間,糟坊名震上海!
溫政拿出了幾張通行證,交給了李玉龍:“這裡有國民黨的,也有英租界的,也有法國人的,日本人的這一張,是通過袁文搞到手的。”
他嚴肅地說:“下一步,我們的任務,就是安全護送軍火到蘇區。這個任務會異常的艱難,凶險,我們要有犧牲的準備,要作最壞的打算。”
李玉龍挺直身子,他從來沒有看到過溫政如此的擔憂。
溫政說:“柯大夫臨走前,給了一批藥品,我們也要同時送到蘇區。”
蘇區的艱難,李玉龍深有觸動。
溫政說:“這段時間,我們先接待一個傻瓜。”
“你沒弄錯嗎?一個傻瓜?”
“是的。”
“誰?”
“一個綽號叫傻瓜的人。”
李玉龍笑了,脫口而出:“範哈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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