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溫政說:“因為怕你不承認,我和七叔才一起布了這個局。”
“你怎麼知道我會入局?”
“從你沒有為七叔說一句好話的時候。”溫政說:“人在背後說的話,才是真話。”
五爺的瞳孔漸漸收縮:“你是什麼時候懷疑我的?”
“最先懷疑你的,是老張。”溫政解釋:“老張來和你對賬的過程中,發現窖池基地的酒被你偷偷賣了一部份。”他說:“天津有個叫蝶戀花的頭牌,在戲院唱戲,你經常去捧場,後來還給她買了處宅子,把她包養了起來,這些都需要大量的錢。”
他說:“但我真正開始懷疑你,是在綢莊老板娘死的時候。”
五爺不解。
“因為死前她懷孕了。”溫政說:“她是一個寡婦,怎麼會懷孕?這個男人是誰?”他說:“她的眼光一向很高,一般的男人她根本看不上。七叔這麼大一把年紀了,當然不可能是他。”
五爺長得很帥,此刻卻顯得異常難看。
“老板娘的武功不弱,又見多識廣,人又機警,如果不是她看上的男人,根本近不了她。”溫政說:“你殺了她,也殺了她肚子裡的孩子,一屍兩命。”他慢慢地說:“其實,你殺的,是自己的孩子。”
五爺麵如死灰,如被雷擊。他喃喃說:“我不知道她懷孕了……我真的不知道……”
“你知道。”溫政盯著他,直視他灰暗閃躲的眼睛:“正因為你知道,老板娘要求你休了發妻,然後嫁給你。你夫人的後家權勢很大,你不想因為這件事影響你的計劃。所以,你才殺了老板娘。”
五爺臉色扭曲,沒有說話。
溫政繼續說:“老板娘最後對我說,為她報仇,就是讓我有機會,殺了你。”
溫政的眼神透著殺氣。
“我書房的保險櫃,袁文偷偷打開過。我每次都會在最靠近保險櫃的一本書裡,夾一根頭發,所以隻要有人一動書,頭發就會掉下來。”溫政說:“在袁文之前,頭發也掉下來過一次,說明在她之前,有人就打開過一次,而這個人就是內奸。”
他一字一句地說:“為了以防萬一,保險櫃的密碼有兩個人知道,就是我和七叔,我們中的兩個人,如果有一個人出事,另一個人可以打開。”
“七叔知道這件事,他沒有必要去打開。所以,這個人不可能是七叔,聯想到老板娘和小姑娘的遇害,我推斷,這個打開保險櫃的人極可能就是你。因為這個人要有地位,要能受益。誰最能受益,誰就可能是凶手。當然,這隻是一種可能,所以,我要你親自承認,自己說出來。”
五爺默然。
“糟坊隻是我經商的一小部份,你打開保險拒,就是想知道,我把經商收入的股票、銀票、金條放在那裡,是不是在保險櫃裡,究竟有多少?”
五爺眼睛發出了熾熱的光:“在那裡?”
“就放在糟坊裡。”溫政嘲諷地說:“但是你找不到。”
五爺一臉猙獰:“槍在我手裡,不由你不說。”他笑得很瘋狂,很猖獗。手裡的槍,讓他幾近動手。
棉紡廠的樓頂,流星手裡的狙擊槍已經瞄準了五爺。
老李頭選擇的位置真的極好,瞄準鏡裡綢莊的閣樓儘收眼中。溫政之所以選擇綢莊攤牌,是因為這裡的樓上是裁縫工作之處,要求有充足的日照光線,所以,三麵都是大開窗,人在裡麵,看得清清楚楚,沒有狙擊的死角。
老李頭的這支狙擊槍很好,流星的槍法也很好,她訓練有素,她的手也一樣穩定,心理也一樣穩定。
流星正在等溫政的動手暗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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