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0四、青梅竹馬
南子對影佑說:“溫政這個人很適合做特工。他似乎天生就是這塊料。”
“何以見得?”
“因為他能忍。”南子說:“我們吊了這麼長時間不理他,他居然不動聲色。”
“能忍當然是一種素質,要不要考驗他一下?”
“當然要。”
“你打算怎麼考驗他?”
“他既然能忍,我們就考驗他不能忍。”
“他什麼事情不能忍?”
“是人總會有弱點,有弱點就有不能忍的地方。”
“他有什麼弱點?”
“他的弱點就是袁文,他的夫人。”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通過袁文控製他。”
“如果他不接受呢?”
“就讓他吃屎。”南子說:“如果他屎都能吃,他才真的能忍。”
影佑笑了:“他總有忍無可忍的時候。”
“是的。”
“那時,他的底褲就露出來了。”
“是的。”
南子也笑了,笑得說不出的醜陋:“那時,他就會成為一個日本人了。”她補充說:“而且,還是一個沒有穿褲子的日本人。”
影佑想到溫政最終成為一個日本人的樣子,開心地咧了咧嘴。
所以,南子第一次見溫政,就在他麵前脫褲子。
她的褲子,不是隨便脫的。
溫政正在和袁文玩一個遊戲。
他說,他問四個問題,袁文就會叫他爹。
袁文當然不信。
他問了第一個問題:什麼東西從屁股裡出來還能吃?
袁文眨眨眼:雞蛋。
他又問:把金魚和王八放在同一個魚缸裡,第二天,金魚全死了,為什麼?
袁文想了會:王八也在納悶呢……
他問:一雙鞋賣16元,一隻鞋子賣多少錢?
袁文歪著頭:一隻鞋不賣。
他最後問:足字加一個失字,叫什麼?
袁文說:叫跌爹)……
她忽然反應過來,一雙粉拳落在了溫政身上……
良久,她忽然問:你要如何去弄到通行證?
溫政淡淡地說:放心,我一定會有辦法。日本人會銘記這一天的。
袁文忽然沒有說話,因為她忽然想到自己就是日本人。溫政要做什麼?
她忽然說:我想喝酒。我想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