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九、名單、
袁文曾經問溫政:“中國人罵人最厲害的一個詞是什麼?”
溫政很想說:“就是操他媽。”
想了想,他說:“就是我草……。”
袁文很驚訝:“為什麼是我草?”
溫政沒有解釋,因為他感到悲哀。
“我日……”袁文無厘頭地叫了一聲,忽然沒有再叫,因為她忽然想到,她是日本人。
她此刻就攔在了安西麵前,卻一句國罵都沒有說。她慢慢地走過去,流暢褲型貼合腿部線條,修長雙腿儘顯,邁出的每一步都帶著靈動韻律。
挺括布料勾勒出臀部自然弧度,展現俏皮與性感。
安西平靜地“看”著她,一言不發。
袁文抱著溫玉,平靜如水,想到吳媽的被害,她和很多受過高等家教的日本女人一樣,心裡恨得要死,表麵卻在微笑,。
她用微笑掩飾疼痛,用優雅遮蓋血痕:“你來了?”
“是的。小姐。”
“你來做什麼?”
“我來走路,不可以嗎?”
“哪就不要跟著我們。”
“大道朝天,各走半邊,不可以嗎?”
“你再跟著我,我就殺了你。”
安西平靜地說:“小姐,你的武功裡有三分之一是我教的,你殺不了我的。”
“你要不要試一試?”
“我們不用試,我不是來找你,我是來找你丈夫的。”
安西忽然輕輕地飄了一下,就這麼輕輕地錯開了袁文,輕輕地飄到了溫政麵前十米遠的地方。
袁文居然沒能攔住他。
“我日……”
袁文差點叫了出來,卻終於還是沒有叫出來,日本女人,尤其是有身份的女人,含蓄、溫柔,內斂,遇到再大的事,卻永遠不會大吵大鬨。
她們叫的時候,世界都會叫。
“喲西,喲西。”
王昂帶著幾個人要上來,溫政擺擺手,讓他們回避。他要所有人都先離開。然後,他迎著安西走了上去。
“安西大人,彆來無恙?”
安西翻著白眼:“無恙?我眼睛都瞎了,怎麼會無恙?”
每個人都會有過去,比如,會有父母,會有玩伴,會有讀書的地方,會有曾爬過的樹,曾踩過的坑,如果有族譜,還會查到他的曾曾曾祖父,查到他家族的遷徙,查到他從哪裡來。
但這個人好像沒有過去。
溫政曾問過袁文,連她都不清楚,隻記得她小時候,安西就是這個樣子,現在還是這個樣子。
溫政說:“你是不是想從我身上找到一個人?”
“是的。”
“你找不到的。”
“為什麼?”
“因為那個人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你知道我想找的是哪個人?”
“我不知道。”
“你知道的。”安西嘿嘿一笑:“我要找的人,是金九。”
“金八、金九、銀十,我都不認識。我隻認識金子、銀子。”
“你認識的。因為隻有你有能力找到這個人。”安西說:“南子蠢,山本凶,但都不及你聰明,不及你有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