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五、貓鼠同眠
柯大夫曾經對他說:“女人多了,並不是一件好事。”他以過來人的眼光,認真地對他說:“有一天,你會死在女人手裡的。”
溫政不信。
“我們走著瞧。”柯大夫以一種有些傷感,也有些同情的眼神看著他:“我希望你能多活幾天。”
溫政無語。
柯大夫搖搖頭,歎息
“紅顏禍水啊。”
這種貓鼠同眠、鳩占鵲巢、三個女人的故事,很快就傳開了,傳播速度之快,傳播變種之多,據說超過了瘟疫的傳播速度。
此後,溫政就多了一個稱呼:瘟神。
好奇,窺視,竊私,本就是人類的天性之一。日本人也不例外,當然有好事者傳到了影佑哪裡,影佑聽得津津有味。
他問好事者:“當晚,袁文睡在哪個房間?”
“還是原來的房間。”
“溫政的大太太安排睡在哪裡?”
“流星的房間旁邊,西廂。”
“這不合理啊,她畢竟是大房。”
好事者手一攤:“袁文也不好安排啊。”
“那麼,溫政睡大太太哪裡?”
“沒有,他不敢,袁文一咳嗽,他就乖乖出來了。”
“那麼,他睡袁文哪裡?”
“沒有,袁文叫他,以後不準碰她。”
“這麼說,他睡流星哪裡了?”
“也沒有,流星叫他滾,他在大堂打了個地鋪,就睡那裡了。”
想到三個女人的冷戰,想到溫政的鬱悶,影佑快樂得幾乎想跳起來,連連說:“溫桑,溫桑,我太他媽的喜歡你了!”
這件事,竟意外加強了日本情報機關對溫政的信任。因為,這種生活化的事,恰恰說明溫政是一個有家室,有七情六欲的人。
情報機關對核心部門的人,都希望有家室,家室代表穩定,代表忠誠,代表責任,對於離婚多次的,或者幾十歲還長期單身的,是很排斥的。
好事者拍馬屁不嫌事大:“當晚還有一個插曲,袁文抱著孩子,要來投奔你。”
影佑頭一下大了:“這個……不太合適吧。”
“為什麼?”
影佑擦汗:“我不是也有家室嘛,我家裡的母獅子也是要吃人的。”
“幸好,溫政把袁文攔回去了。”
影佑暗自鬆了口氣。
“但是,事情還沒有結束,袁文恨恨地說,她要去找個男人私奔,不回來了。”
“這個……這個,不可以的……”
對於他而言,袁文說過最紮心的話是他們分手時,對他說:“你永遠不會成為我想要的人。”
影佑想到袁文敢恨敢愛的屬性,不禁癡了。想到溫政托安西帶來的話,他也委托好事者向溫政傳一句話。
這句話,他想了很久,本來他想回操,想想他是袁文的經手人,這樣不太合適,而且顯得沒有風度。
好事者一直在等這句話。
後為,他想說:“謝謝你。”
又覺得太溫柔了。
最後,他帶給溫政的這句話,比溫政帶來的話多一個字,隻有兩個字,就是:“馬鹿ばか)。”
--意思就是白癡。
“每天晚上,我們都會聽到饑餓的貓在哭嚎和打架。
更糟糕的是,我們聽到饑餓的狗--這是我剛才聽到的--在撲向貓。
當我坐在搖椅上,試圖忘記這一天時,狗貓的嚎叫音打破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