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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就是愚民,鼓勵百姓之間、大臣之間、特務之間互相檢舉,互相監督。
委座的心態,其實是一樣的。
他需要特務機構,也需要製衡。
在權力的遊戲中,製衡是精髓。
在複興社,對於那些爭官、要官、搶官,彭北秋不想太早介入,官場就是一次長跑,有時候暫時的領先或者落後,都不算什麼。
特工麵對的,往往是生或者死兩扇門,引到滅亡的,那門是寬的,路是大的,進去的人也多。引到永生的,那門是窄的,路是小的,找著的人也少。
可惜,沒有幾個人比他看得通透,究其原因,還是因為他在東北經曆的生與死太多了。
命都沒了,還要官做什麼?
散會後,外地來的站長,安排在許府巷住宿。
彭北秋坐毛主任的車一起回去。
毛主任表麵恭恭敬敬,有毛主任這樣的鄰居不容易,但毛主任也知道和彭北秋做鄰居,同樣也不容易。
兩人交交牙牙,相談甚歡。
毛主任在彭北秋下車後,對司機說:“你對彭秘書什麼看法?”
司機說:“感覺這人很仁義。很了解主任。”
“你說的對。”毛主任對司機感慨:“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彭秘書也。”
他的手卻攥成了拳頭。
彭北秋在夫子廟先下車,夜已深,繁華的街上行人已經稀少,他忽然感覺有些餓了,在街邊的一個麵攤坐了下來,叫了一碗雞絲澆麵。
澆麵剛上桌,一個人就忽然坐在了他麵前,叫了聲:“再來一碗雞絲澆麵。”
這個人把一雙手放在桌上。
“你把手放下去。”彭北秋說。
“為什麼?”
“因為每次看到你的手,我無法集中精力談話,我一直在琢磨,這樣一雙小手究竟殺了多少人?”
彭北秋說的是實話,他一直難以把目光從那雙不大但很稚氣的手上收回。
李隊長笑了,笑得很狡詐。
短短的頭發,微笑時左嘴角會漂亮地上翹。很難將這個形象,與一個凶殘的人聯係在一起。
--這可是一個讓對手談之色變的人物。
“抓到人了嗎?”彭北秋問。
“沒有,失蹤了。”
“一點線索也沒有?”
“沒有。”李隊長恨恨地說:“他媽的,以前恩威並施,打兩棍,舔兩口,總還有口飯吃,現在共黨已經躺在那裡半死狀態了,鞭屍連個哼哼都鞭不出來。”
“你用刑了?對譯電科的人,還有薛中平的家屬?”
“是的。小意思,我隻是上了一點手段。”
彭北秋搖搖頭說:“用刑並不一定有效果,我不主張一上來就用刑。況且……”
他歎了口氣,覺得對同僚和幾小時前還是同僚的家屬用刑,是不應該的。
李隊長不以為然:“彭秘書,你就是心軟。”
“算了。”彭北秋說:“你怎麼在這裡?”
“路過。”李隊長眨眨眼說:“我剛好從這裡路過,看到了彭秘書。”
“找我有事嗎?”
“沒有。”
“那就吃麵,我請你。”
彭北秋說:“開會很累,我們機要室提前要為兩位老板準備文件、議題。今天又多出了一個三站升區的話題,討論用了不少時間。”
他看了看李隊長:通紅的眼睛、胡子拉碴……不僅滿臉憔悴,身上還隱隱流露出一股憤憤不平的氣息,他說:“你也累了,吃點東西吧。”
李隊長說:“彭秘書,你認為我有希望晉升嗎?我為黨國可是出生入死,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當然有。”
彭北秋說:“我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會上陳泊林的提議,不能排除私下夏澤、肖華已經和他串通的可能。他們是有備而來。”
“他媽的,那是一定的,老子雖然和他們平級,但一直在總部,軍銜也不低,他們還經常給老子送禮,這次卻一下子超過老子了……老子想的是副區長的位置,他們居然直接就要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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