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三、樹下的女人
遠處有房屋在燃燒,有數十位中國人的屍體在焚燒。
南子和山本遠眺,嘴角抑製不住的微笑。
山本說:“好多年沒有殺的這樣痛快了。”
南子冷冷地說:“以後,有的是支那人給你殺。”
山本說:“溫政會上鉤嗎?”
“會的。你們殺的越多,他們報仇的心越大。”南子很肯定:“一潭死水總算蕩起了一絲波浪。但死水原本就不應該有波浪,所以,他們在潭中注滿了水泥。我們要做的就是讓死水重起波瀾。”
她強調:“我們其實是在和他比蠢。”
“比蠢?”
“是的,比誰讓對方覺得,對方更愚蠢。”
“你要讓溫政覺得,你比他更愚蠢?”
“是的。這樣我們就成功了。”
山本想想:“我還是不太懂。”
“你不用懂得的。”南子說:“你是不是在殺支那人?”
“是的。”
“這就對了。”南子裂嘴:“整個綁架事件,就是為溫政準備的。隻要他介入這件事情,我就有把握,讓他把底褲脫掉,讓他一絲不掛。”
她冷笑:“我們花這麼大的代價,就是為了對付他。”
--“他的好日子快到頭了。”
後院,老樹下,溫政在看書。
無論曾經多麼閃耀,也隻是曆史長河的一瞬,真正永垂不朽的,隻有這裡千年萬代汲取日月精華的,這株老樹。
樹葉茂密蔥綠,猶如大傘遮掩,王雯麗過來,給他泡了壺茶就帶著孩子們離開了,這個女人不識字,但她喜歡看男人讀書的樣子,她認為,有學識的男人最有魅力。
流星遠遠地看著他,她看到堅硬的岩石在烈焰中屹立不倒,樹木的根紮進地底,一如千百年的滄桑歲月,他們在這裡便會不朽。
它沒有死,隻是殘破,和她一樣。
她想,我也沒有死。
流星過來,坐了會。她說:“這陣我總感覺心神不寧,總感覺要出什麼事。”
溫政原原本本地把包偉今天前來的事情說了一下。
“難怪。”流星沉吟:“我說不出什麼,隻是感覺不好,你最好問一下袁文。”
“不要去冒險。有句古話: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吳起曾經輾轉魏、楚;勾踐曾經臥薪嘗膽;李自成十八騎也能卷土重來;在長沙困頓的曾國藩,去了衡陽又是一片新天地。”
她說:“蠢不可怕,可怕的是自以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