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他喜歡你?”
“嗯。”
“你喜歡他嗎?”
袁文咬著嘴唇,輕輕搖搖頭,又輕輕點點頭,臉紅紅的,半晌無語。
沈培故意逗她:“你這是什麼意思嘛?究竟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袁文回應了一首和歌:
“夕立のなごりばかりの庭たづみ日ごろもきかぬかはづ鳴くなり
驟雨俄頃停,
留下天水積院坪,
靜坐對內庭。
平日蛙聲從未聞,
而今呱呱競相鳴。”
花如禪,歌詠心,情似結,意難平。她輕輕地吟誦著,似乎已經癡了。
沈培也不由心潮起伏,在這一瞬間,她忽然明白,她其實喜歡上了彭北秋,喜歡上了那個聰明又可怕的男人。
一個男人,如果有權有錢,渣得又聰明帥氣風趣,可怕就成了可愛了。
她忽然有了想去找他的衝動。
一個真正能提供頂級情緒價值的人,不是“讓你開心”,而是“讓你成為一個,能夠輕易地讓自己開心的人”。
可是,她並不開心呀。
難道是“過去被傷過心了,傷口至今還沒有愈合”?
兩人的眼中,似乎起了霧。
一滴晶瑩的水霧。
一隻鷹忽然飛了進來,盤旋在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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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眾禽之王,是眾禽生命的主宰;她可以在空中自由翱翔,與日爭輝;她可以屹立在懸崖之巔,視風雨如無物。
當然,還有孤獨,與生俱來深入骨髓的孤獨。
看到這隻鷹,袁文的臉色忽然變了,變得慘白,眼中露出深深的恐懼。
沈培從來沒有從袁文眼中,看到她如此的恐懼。
她也不由感到恐懼。
因為這是她從來沒有看到過的情景。是什麼讓袁文這樣勇敢又有忍術的人,如此的恐懼?
袁文的身體,甚至開始抑製不住的輕顫。
鷹最後停留在屋頂,迎風傲然而立。這隻鷹居然長著三角型的腦袋,眼睛十分凶邪地盯著兩人。
袁文歎息:“該來的,終歸來了。”
“出了什麼事?”
“沒什麼,你最好不要知道,我不希望你卷入進來。”
“這不是卷不卷入的事情,我已經進來了,住在你家裡。”沈培溫柔地說:“有些事,是躲不開的。”
她將楓葉用剪刀剪一個直徑為樹枝一半的切口,再輕輕彎曲裂口,一係列這種輕微的彎曲將產生所需的角度。然後,插入了花瓶。
這盆花仿佛有了禪意。
插花本就由佛教幻化而來。
袁文看著這盆插花,讚歎:“好一個池坊流,你這個插花叫什麼名字?”
“立夏。”
“好有詩意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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