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八、晉升
白瑾理解,畢竟這次晉升上不得台麵,感激地連連說:“謝謝區長,謝謝區長。”
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惡。他不敢攘人之美,直接跟她說,這是老板的意思。
白瑾其實一點就透:“老板今天已經回總部去了,他離開的時候,讓我有事就去找他,不過,我在上海區,以後還不是要跟著區長混?”
她笑言晏晏:“謝謝區長栽培。”
彭北秋的欲火又上來了,那天是黑暗中,現在眼前的活色生香,感覺不一樣。
他咽了一下口水,說:“白科長,好好乾,前途無量。”
白瑾卻沒有立即離開,嬌笑道:“區長,那我以後在工作中,有什麼不懂的地方,還要多請教你呢。”
彭北秋心中一蕩,說:“隨時歡迎,白科長這麼聰明,一點就透,我相信你一定能乾好。”
白瑾卻湊近了他,低聲說:“區長,你說我聰明,那你猜猜,我現在在想什麼?”
彭北秋心中一跳,卻故作鎮定地說:“我怎麼能猜到呢,白科長的心思,我可猜不透。”
白瑾卻貼得更近了,吐氣如蘭地說:“區長,你就不想知道,那天晚上,在黑暗裡,我是怎麼想的嗎?”
彭北秋隻覺得一股熱血直衝腦門:“白科長,這種話可不能亂說,這裡是辦公室。”
他不敢造次,這裡是辦公重地,外麵的特工個個是人精,稍有點動靜,哪怕一個不經意的眼神,很快就會被人察覺。
尤其陳泊林,目前是合作最好,也是最有潛力取代他的人。
千萬不能大意。
白瑾內心,且喜且憐。
她一下子攀上了老板和區長兩個高枝。老板女人很多,不一定顧得過她,彭區長不一樣,又帥又有文化又勇敢,他的傳奇早根植於她心裡。
他是她的偶像。
她安慰自己,沒有幾個人是正經的,尤其是女人,其中也包括她,正經的場合正經,不正經的場合就不正經,每個人都是兩麵性的。
彆扯什麼男女有彆,各有所需這事兒,大家都是肉體凡胎,誰也彆裝清高。
不過是男人習慣直來直去,女人偏愛藏著掖著——他一句“有空嗎”,她就懂了;她一句“有點冷”,他可能還在琢磨要不要遞件外套……
說白了,人跟動物的區彆,就是會“裝”。
不是虛偽,是給彼此留點體麵。公共場合的克製,私下裡的鬆弛,合在一起才是活生生的人。
周淮楊老先生是燒坊的長期客戶,一個胖乎乎的老爺爺,還很白,整個人可愛的,就像神話故事裡的土地公公。
從見他的第一眼,大家就喜歡他,他身上有那種天然的親切感。他的中醫藥房和燒坊是鄰居。
他不打牌、不抽煙,茶也喝的少,就喜歡喝酒。喝的也不多,就一杯。
他喝的就是燒坊的酒。
袁文經常帶溫婷、溫玉過去玩,有時沈培也一起過去。周老先生也給沈培把脈,教她安胎,調理身體,適量徒步。
周老先生的藥房加入了柯大夫倡議的義診。
有一個穿中山服的人經常過來幫忙。
周老先生後來說:“這個人很奇怪,第一次來的時候,也不看病,就在一旁站著,看來來往往的病人。”
“來了幾次均這樣。”
“後來,又主動提出來幫忙,主要是周末過來,幫著維持秩序。”
“有時還帶一個女人來,這個女人一看就是大家閨秀。”
“最離譜的是,有次居然帶了一個洋溢著青春活力的外國少女,走路一蹦一跳的。”周老先生第一次露出迷茫:“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洋人女子。”
沈培這段時間,眼角一直在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