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六、我沒有愛情
宵夜的時候,長女突然放下筷子,看著彭北秋:“你覺得,我們真的能改變什麼嗎?”
彭北秋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掩飾:“隻要有人願意站出來,願意去思考、去行動,就一定能夠改變些什麼。哪怕隻是一點點,那也是值得的。”
她崇拜地看著他。
對於這些有思想、有追求的人來說,一次深刻的演講足以在她心中種下思考的種子。
而她現在要做的,就是靜待這些種子生根發芽,或許在未來的某一天,這些思考會成為推動時代進步的力量。
彭北秋忽然後悔帶她去聽研討會。
他以各種麵目呈現世人,比如:進步人士,激進人士,是為了接近這些人、抓捕其中帶頭的危險分子。
但他不希望,長女變成進步人士。
長女不停地親吻他。
她認定彭北秋是一個有理想的進步人士,一個女人如果崇拜一個男人,往往會渴望把自己獻給他。
彭北秋放下水杯,回吻。
他一邊吻,一邊用手探索她的身體。
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臉頰泛起紅暈,激情在空氣中彌漫。
每一次的觸碰都像是觸電一般。
在最後的關頭,他卻忽然停了下來。雖然艱難,但他還是抽出手,給她蓋好被子,輕聲說:“乖,好好睡覺。”
他起身想離開,但又不放心。
他就在木地板上打了個地鋪,睡在上麵。中途,長女要喝水,他起來倒水,試溫,喂她喝。
她又吻他,他也撫摸她的全身,然後在最後關頭又強忍住。他感覺要瘋了,要麼是自己有病,要麼實在是不願意乘人之危。
她還是處女。她訂了婚,要嫁人的。
彭北秋沒有處女情節,卻不不願意毀壞了彆人一生。
如此幾次,兩人都被折磨的沒睡好。快到下半夜,長女酒意上湧,終於睡著了。
“我沒有愛情。”
“上天給了我很多,唯獨沒有愛情。”
白瑾被陳算光的這句話擊中了。陳算光來找她報賬的時候,忽然說了這句話。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
特工報賬,有特殊性,就是不少開支無法提供憑證。僅能寫個說明,幾個特工簽字,然後由分管部門上報,金額大的由陳泊林、彭北秋簽字即可。
白瑾感受到陳算光熾熱的目光,弄得她一直恍惚。恍惚中辦完了手續,放款。差點把錢付錯了,陳算光數了數,退了回去:“白科長,多付了兩塊大洋。”
白瑾點了一下,真的多付了,莫名地感激,莫名地笑了笑。她笑出了慌亂和掩飾。
陳算光看著她,一時仿佛著魔了。
他離開的時候,白瑾還隻是工作員,回來已經是副科長了。造化弄人啊。
他卻並不知道她晉升的原因。
陳算光走後,白瑾仍然恍惚。她回想起陳算光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話,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傷感。
隻覺得有些酸楚。
彭北秋隻是她人生的一記警鐘,而不是歸宿。他來,是為了驚醒她沉睡的魂,然後債清人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