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九、他不是一個壞人,但也不是好人
西方人其實也有處女情結。奧林匹亞三大處女神明分彆是赫斯提亞、雅典娜和阿爾忒彌斯。
赫斯提亞是爐灶和家室女神,她將自己奉獻給了神殿的聖火,因此被視為純潔無瑕的象征。
雅典娜是智慧與戰爭女神,她以貞潔的形象出現,並且是雅典城的保護神。
阿爾忒彌斯是狩獵與野獸的女神,她也是處女之神,以貞潔聞名,並且有著銀弓金箭的標誌。
這三位女神共同的特點是她們都選擇了獨身的生活方式,恪守貞節,終身不嫁。
樓下傳來了轎車的鳴笛聲。
“他不是一個壞人。”
陳算光對彭北秋的評價是非常之到位的。在私下裡,陳泊林問了他對彭北秋的看法。
他是陳泊林的心腹。
他不是一個壞人,言下之意,也不算個好人。
“他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他想要什麼?”
“他想發大財。”陳算光說:“權力之後,是金錢。”
陳泊林認同這個看法,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當官就是為了發財。他也一樣。
“還有女人。他渴望女人。”陳算光說:“他的弱點,就是女人。”
這一點,才是陳泊林所期待的。
“要對付他,就用女人,有一天,他會死在女人手裡,而且死的很慘。”陳算光歎息:“這是他的命。”
外麵在下雨。雨水順著玻璃蜿蜒而下,像無數條細小的溪流。
彭北秋眼裡,卻隻有長女。
他邊談,邊探索。
用手的探索。
她卻自己解開民紐扣,不僅是褪去衣裳,而是把肋骨一根根拆下來……上帝用泥土創造了世上第一個男人亞當,又用他的肋骨造了女人夏娃。
她解開的,是自己的心。
他的手,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溫柔與好奇,緩緩地、細致地探索了她的全身,從柔順的發絲到細膩的肌膚,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仿佛在尋找某種深藏的秘密,又像是在無聲地訴說著某種深情。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香水味,混合著窗外微風帶來的花香,讓他感到一絲恍惚。
她內心湧動的情感如同潮水般難以遏製,終於忍不住壓抑地發出了一聲低沉而痛苦的呻吟。
那聲音中夾雜著無儘的無奈與不舍,仿佛在訴說著她內心的掙紮與糾結。
他卻忽然停了下來。
雖然艱難。卻仍然中止了。
就在關鍵的最後一步,他卻始終未能邁出,仿佛有一道無形的屏障橫亙在他們之間,阻斷了所有的可能性。
他要保住她的處女身。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平複內心的波瀾,然後艱難地從沙發上站起身來,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麼沉重而遲緩。
他的目光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最終化作一聲無奈的歎息:“我要回去了。”
那話語中透露出的決絕與不舍,如同寒風中的一縷暖陽,既讓人感到一絲溫暖,又讓人心生無儘的惆悵。
長女深知他所肩負的責任,但她仍然無法抑製自己情感上的依戀和不舍,於是隻能用雙臂緊緊地環繞著他,仿佛想要通過這種方式將他留在身邊。
她的擁抱充滿了無儘的溫情和眷戀,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不忍與哀愁。
黯然神傷,唯有離彆。
人和人走散,不一定要有什麼特彆大的矛盾,可能隻是到了一個分叉路口,就不順路了……
“我真的要走了。”彭北秋說:“熱河出了這麼大的事,我不在區裡,已經是失職了。”
樓下又傳來了轎車的鳴笛聲。
王興發就在樓下等他。上了車,彭北秋問:“你怎麼找來的?”
“聽教授們報告的時候,我見過她。她胸前的校徽上,是這所聖瑪利亞女子教會學校。”
“你一個人?”
“是的。這樣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王興發說:“區長,你也不希望,有彆人知道吧。”
“區裡有什麼狀況?”
“沒有,和平時一樣。”王興發說:“陳區長把日常工作推進了下去。”
“總部有沒有什麼指示?”
“沒有。”王興發說:“有的話,陳區長會給我們幾個中層通個氣。”
作為情報科長,他的信息,自然有一定的渠道。
“可惜,如果陳算光小組還在前線,至少在開戰前,我們會得到日軍的動向。比如:軍隊的集結。”
彭北秋歎了一口氣,他沒能得到日軍開戰的具體日期,心裡難受。而且,在這重大時刻,他卻在一個女人身邊,一整天,對外界一無所知。
耳邊隻有她輕柔的呼吸聲和偶爾的低語,仿佛整個世界都與他們隔絕。
如果不是那張最新的報紙,他還不知道……
他不敢想象。
街道兩旁的路燈在雨幕中暈開模糊的光圈,擋風玻璃上的雨刷節奏單調而機械。夜色中,王興發直接將車開進了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