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六、不破不立
她解釋說:“這種忍術關鍵就是破,不破不立,先破後立,破除人們對於死亡的記憶。破息變被認為具有破除人們對死亡的固有成見的神秘力量。”
溫政聽得入神:“所以,千代此刻並非死去,隻是打破了生與死的界限?”
“是的。”
一向沉默寡言的老張忽然說:“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她在向我示威,如同玉次郎叫八爺送來的的八仙桌一樣,就是在向我示威。”袁文目光沉靜如水:“她正以無形之姿潛行於敵陣之中,等待時機。”
“隻是針對你?”
“是的。這是我們日本人之間的事,也是忍者之間的事。所以,你們不要插手。”袁文看了沈培一眼。
沈培淡淡一笑。
“她們為什麼不直接殺過來?”
“因為我是皇族,她們不敢公開殺一個皇族。”袁文說:“而且她們對我的忍術有多高,也沒有底。”
她解釋說:“忍者殺人,從來不在明處,她們隻是潛伏在黑暗中。在中國這片大陸,東瀛忍者的規則仍在起作用——真正的殺戮,從不在光天化日之下發生,而是在影子裡,悄無聲息地蔓延。”
溫政環顧四周,忽然說:“我有幾天沒見到王昂了,你們誰見過他?”
老張說:“這幾天沒見他躺在街邊。”
八爺也有些奇怪:“我也沒見到他。”
“會不會是忍者把他擄去了?”
“不會。”袁文肯定地說:“剛才我說過了,這是我們忍者之間的事,不摻雜外人。”
她淡淡地說:“況且,經曆了那麼多事,王昂的武功、槍法。尤其是經驗,增長了不少。他足以自保。”
她慢慢悠悠地說:“他已經長大了,已經不是少年了。”
溫政說:“是該給他找個媳婦了。”
流星的臉忽然紅了。
王昂在一處院子裡。
院子在城市的另一頭,院子的左側有兩間廂房,一間臥室,一間是客廳,廚房是院子裡搭的一個小房,這是吳媽買來準備給他娶媳婦用的。
裡麵的床被均是新的。
平時,這裡沒有住人,吳媽在的時候,有時間就過來,打開門窗透透氣,打掃一下衛生。
王昂將房間重新打掃了一下,仿佛在期待什麼人的到來,至於為什麼要打掃的那麼乾淨,他也不知道為什麼。
他將新買的被褥仔細鋪好,手指輕輕撫平每一處褶皺,像是怕驚擾了什麼。
窗外的陽光透過玻璃,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他望著那光影出神,腦海裡不斷浮現出袁文的身影。
那個終生難忘的清晨,她的指尖輕托著溫熱的乳房,乳汁順著嬰兒的嘴角溢出,她低頭時發梢掃過孩子的臉頰。
懷裡的小團子含著乳頭,鼻翼輕輕翕動,像隻偷喝蜜的小獸。清晨的陽光把孩子的睫毛映得纖長,落在她胸口,像片柔軟的羽毛。
他總覺得會發生點什麼。
這個地方,隻有袁文知道,吳媽隻帶她來過。作為袁文的乳媽,按吳媽的設想,遇到緊急情況,袁文可以來這裡躲一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