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五、王昂的想法
“袁文,你聽我說。”影佑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和一些:“你是太太了,不要太任性了,你的行為過於衝動了。在這個亂世之中,我們必須要學會隱忍和克製。”
影佑是在保護她。
間諜不會被口號所自我陶醉,他們隻會像最精明的商人一樣權衡利弊。
可是,在袁文麵前,影佑卻無能為力。
他歎了一口氣。
袁文帶著幾分醉意,大聲說道:“隱忍?克製?我袁文從來就不是這樣的人!我管他什麼亂世不亂世,誰要是敢欺負到我頭上,我就讓他好看!”
影佑看著袁文那倔強的模樣,心中一陣無奈。
“袁文,你聽我一次好不好?”影佑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變得柔和一些。
“放心吧。”袁文拍了拍影佑的肩膀:“我會小心行事的。但是,如果有人敢欺負到我頭上,我也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一個堂堂的領事館高官,在袁文麵前低聲下氣。
一眾袍哥看得目瞪口呆。
王昂已經有了離開燒坊的想法。
他想出去闖一下。
他把這個想法給袁文說了,袁文說,等溫政回來再說吧,到時你親自給他說。
他同時把這個想法給流星說了,流星卻很認同。她覺得,讓王昂離開一段時間,未嘗不是好事。
袁文給沈培說的時候,沈培也認為這樣好。
袁文覺得他還是在背後注視自己,與以前不同的是,當兩人的目光相遇的時候,他卻不再逃避,而是專注地看著她,倒把袁文看得不好意思起來。
春天來了,氣溫漸漸變暖和了。
王昂白天繼續在燒坊做事,晚上卻回遠處自己的房間睡覺。
他砍柴、燒水,釀酒,一個人做的活,可以頂得上三、五個人。他的身體也日漸健康。
袁文、沈培、流星,三個女人在看他砍柴。
她們是被砍柴聲吸引過來的。
他用一種非常奇特非常有效又非常優雅的方式在劈柴。
他赤裸著上身,古銅色的皮膚在陽光下泛著健康的光澤。他微微弓著背,左手穩扶著一段粗壯的硬木,右手高高舉起一把磨得鋥亮的斧頭。
肌肉在他身上不是孤立的隆起,而是一個協調發力的整體。
當斧頭落下的瞬間,他的背闊肌驟然收緊,像拉滿的弓弦,在背上拉出幾道深刻而充滿力量感的溝壑。
寬厚的肩膀下沉,將力量傳遞到手臂。
肱二頭肌和小臂的肌肉虯結隆起,線條堅硬如鋼,穩穩地控製著斧頭的軌跡。
"嘿!"
低沉的喝聲從他喉嚨裡發出,斧頭精準地劈在鬆木的紋理處。
木頭應聲裂開,清脆的"哢嚓"聲在院間回蕩。
他的動作並不快,他用的斧也不利,可是在他斧下的硬柴裂開時,卻像是一連串爆竹中的火花。
每一個動作都有某種韻律。
汗水順著他的下頜線滑落,滴在布滿木屑的地上。
他的腹部沒有一絲贅肉,六塊腹肌的輪廓在每一次發力時都清晰可見,如同古希臘雕塑般充滿了爆發力與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