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父自立。
動輒要剝皮充草的凶人。
但就是這樣的人,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給予了他前所未有的權力。
這!這!這!
宦海難有真心。
哪怕以他三十年的城府,此時此刻也被李元吉這手筆給感動,心中更是生出了一股士為知己者死的衝動。
殿內群臣也是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驚疑,不敢置信,驚異,震驚……
到了最後,全部都化為了一股濃濃的嫉妒。
彆的都好說,唯獨那不必請示之言,讓所有人嫉妒的眼睛發紅。
先斬後奏之權啊!!!
短短的四個字。
哪個皇帝敢給?
又有哪個皇帝真的給了!?
沒有。
一個都沒有。
但現在有了。
大唐皇帝李元吉!!!
“陛下!!!”蕭瑀咚的一下叩拜了下去,聲嘶力竭的喊道:“陛下如此信任老臣,老臣必定竭儘全力,絕不負陛下托付。”
“好!”李元吉上前幾步,居高臨下的望著蕭瑀,沉聲道:“朕做事向來都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你既然有如此保證,那朕索性一次給個夠。”
“取我寶弓來!”
所有人心頭一跳,看著邊上一名沉默不言、麵無表情的侍女捧著一張雕弓走了上來。
這?
做什麼?
陛下還要賜什麼?
蕭瑀眼神閃爍,亦有疑惑。
李元吉手撫著手中的寶弓,旋即走下台階,徑直走到了蕭瑀的麵前,沉聲說道:
“朕就是用這把弓射殺高祖。”
殿內群臣心頭一跳。
部分第一次聽見這消息的官員更是差點驚的跳起來。
但是,所有人心中更好奇李元吉要做什麼,一個個顛著腳尖,伸長了脖子,活像是一群望月吐息的朱鱉,隻聽李元吉說道:
“高祖都死在此弓之下,此弓當前,世上無人不可殺。”
“朕今日就將此弓交給你。”說話間,李元吉將包雕弓遞給蕭瑀,提高了聲音說道:
“見此弓者,如朕親臨!五品以下人等,生死操之汝手!”
轟!!!
什麼?
宛如一記驚雷平地炸響。
殿內群臣儘皆身軀一震,眼睛陡然間睜圓,嘴巴大張的足以吞下一個鴨蛋。
生殺予奪!
真正的生殺予奪之權!
這可是皇帝的權力哇!!!
陛下竟然就這麼乾脆的給了。
陛下竟然真的就這麼直接的給了出來!!!
蕭瑀瞳孔狂顫,捧著包雕弓的雙手顫抖不已,眼睛瞬間通紅一片,完全壓抑不住心中的衝動,咚的一下,重重的叩拜了下去。
“臣,謝陛下隆恩!!!”
這個時候的蕭瑀反而有些詞窮了,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甚至是能說什麼。
想他蕭瑀二十歲便拜中書侍郎,宦海沉浮三十多年,一路走到如今尚書仆射,侍候過兩任君王,麵見過四位陛下。
可都沒有如眼前這一位陛下如此慷慨,如此信任有加。
這一刻,蕭瑀老淚縱橫,心中隻有一個念頭:
士為知己者死!
周圍人嫉妒的麵目扭曲,眼珠子赤紅一片,一個個恨不得取而代之,眼中也滿是狂熱之色。
李元吉凶獰暴虐,但是真給權啊!
此時此刻,他們已經完全忘記了方才還因為‘視同一律’而隱隱敵視李元吉。
但是,他們忘記了,李元吉可沒有忘記,他看著眼前地圖上已經趕過來的龍首軍團,嘴角翹了起來,旋即就將蕭瑀從地上扶起,沉聲說道:
“朕給你最大的權,你若是有負於朕的話……”
不等李元吉說完,蕭瑀就高舉手中包雕弓,大吼一聲道:“若臣負陛下,就請陛下斬我首級,剝皮充草,臣死而無怨!!!”
此刻,他也是豁出去了。
“哈!”李元吉笑了一聲,這老頭倒是學的挺快。
正此時。
轟轟轟!!!
一陣明顯的震顫感從眾人腳底板傳來,所有人儘皆都是一愣,大殿內瞬間安靜,隨即轟鳴聲如同潮水一樣從外麵湧了進來。
“怎麼回事?”
“地龍翻身?”
“走,快走!”
“大殿要塌啦。”
有人驚慌,有人失措,感覺腳下的大地在顫抖,整座太極殿都像是在搖晃,慌亂中就要奔出大殿。
關鍵時刻。
“肅靜!!!”一聲怒吼,宛如老獅咆哮,聲弱卻氣雄。
所有人轉頭看去,卻見蕭瑀橫眉倒豎,像是一頭發怒的老獅子般,製止了所有人的慌亂。
恰在此時。
“不必驚慌!”
李元吉淡淡的說了一句,旋即目光如刀一般銳利的掃過群臣,沉聲說道:
“國之大事,在戎在祀!”
“今日,我請諸位愛卿觀兵!!!”
是時候讓他們見識一下真正的實力。
他倒要看看,等一會兒誰還敢說李唐與世家共天下。
這個天下有且隻能有一個主人。
那就是他。
李元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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