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4320】
【食物+】
【長矛兵+】
【村民+……】
連續三天,李元吉沒有召開朝會,更是沒有離開皇宮半步,一直都窩在太極殿內種田、爆兵。
長安城上下也都連著震驚了三天。
兵馬!
每一日都有數十萬的兵馬繞城而走,長安城上上下下的人都不清楚,這幾日究竟有多少兵馬彙聚來了長安城,又有多少兵馬從長安城離開。
“要我說肯定隻有二十萬兵馬。”
“哪裡有那麼多兵馬供陛下調遣?”
“糧草從哪裡募集?兵器在哪裡鍛造?”
“一次也就罷了,但是現在都三次了,卻一點蹤跡都沒顯露,這怎麼可能?”
“難不成都還是天上掉下來的嗎?”
疑惑、不解、驚疑。
朝廷上下官員對於這些兵馬的來曆更加的關心,以中書令裴寂為首的官員更是連續三日都請見李元吉。
但是卻全部都被李元吉麾下的精銳長矛兵給擋在了太極門外麵,見都沒有見到一麵,更是絲毫話語都沒有溝通。
一時間。
朝堂上下也都人心惶惶起來。
他們驚惶的不是自己,而是李元吉這數十萬兵馬完全繞過了朝廷,全部都按照皇帝自己的心思執行。
這麼做到底要做什麼?
此刻,中書省政事堂內,除了尚書令王揚以及侍中蕭瑀之外,長安城內包括十三衛軍衙在內的官員都聚集在了這裡。
“中書,陛下到底是什麼意思?還請中書令示下。”
“是啊。”
“數十萬大軍漂泊在外,下麵各地儘皆譴使來催問,兵部如何回複?”
“陛下為何一旨不發?這讓吾等如何是從?”
一名滿臉通紅的官員站起來攤著手說道,嘴上已經起了火泡,眼睛裡麵更是遍布血絲,瞪大了眼睛說道:“下麵各縣的公文一封連著一封,比閻王爺的催命貼都要急,都要快,每日都來詢問該如何處置,請中書告知吾等,這事該如何處置?”
說完,這名官員一屁股坐了回去,心中的憤懣和委屈火燒火燎,哪怕是邊上的冷茶都熄滅不了一絲。
上首處,中書令裴寂沉著一張麵龐,內心卻也焦躁不停,他甚至比下麵所有人都更加的焦躁。
因為。
李元吉已經整整三日都沒有召見他,與皇帝之間的溝通中斷,幾乎可以預見他這個中書令要當到頭了。
但是他心中卻清楚,問題不是出在他的身上,而是李元吉實實在在的不給他請見的機會。
此刻,裴寂麵對著群情激奮的滿朝官員,也隻得壓下了心中的急躁和惶恐,對著他們說道:
“不用驚慌。”
“陛下調兵遣將,自然有陛下的考量和安排,我們隻要做好分內的事情就行了。”
“糧草、後勤等等暫時都按照各地駐軍的規模,從就近的折衝府內調撥就是。”
但是他這一席話卻根本就未能讓下麵官員們滿意,非但沒有滿意,民部尚書裴世矩就開口說道:
“陛下究竟在宮中做什麼?為何接連三日不朝?”
民部也就是戶部。
裴世矩雖然已經年近八十歲,但是身子骨仍舊硬朗、精神矍鑠,更加上是兩朝老臣,也很受李淵生前敬重,因此朝野威望甚高。
此刻,裴世矩忽然一開口,周圍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靜靜的看向了裴寂,這也是他們心中最為關注的問題。
若是旁人問了,裴寂根本不會回答,但是麵對裴世矩,裴寂卻是不得不答,當即無奈的說道:
“陛下乾坤獨斷,我接連三日求見,都被羽林衛給擋了回來。”
羽林衛就是李元吉麾下那些裝備了鎧甲的一萬一千精銳長矛兵。
聽見這話,坐在左首位置的尚書右仆射封德彝就接話道:“區區羽林衛也敢阻攔中書令麵見陛下,難不成他們還想要隔絕內外不成,亦或者是有人故意這般下令羽林衛?”
此話一出。
政事堂裡麵的氣氛一下就微妙了起來。
所有人的眼神閃爍,腦海裡麵思緒翻飛,但卻沒有任何一個人開口接話。
這話不是不好接,根本就是沒法接。
羽林衛是李元吉的親扈人馬,所有人的心裡麵都清楚。
令行禁止!
這四個放在羽林衛身上在貼切不過。
羽林衛既然阻擋裴寂,那就是李元吉下的命令,而封德彝話語裡麵的‘有人’是誰,在座所有人都清楚。
封德彝如今的頂頭上司,陛下欽點的尚書令——王揚!
封德彝誌在尚書令,好不容易熬走了劉文靜,眼看就要自己升任尚書令,結果卻被王揚空降。
若是其他的老臣也就罷了,封德彝不會有這麼大的怨氣,但是王揚是個什麼東西?
不過是昔日齊王府區區長史罷了,連拜見他的資格都沒有,如今卻一下騎在了他的頭上。
而且,此人整日做事毫無規矩,唯李元吉之命是從,經常越俎代庖的越過他們這些名臣宿老,直接指揮下麵的人,沒有絲毫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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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德彝早就已經懷恨在心了,此刻抓住了機會,哪裡還不先潑一盆汙水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