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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第十七層停屍間(1 / 1)

電梯門在十七層打開的瞬間,腐肉味混著鐵鏽味撲麵而來。我捏緊租房合同,合同上“永鑫公寓1703室”的字跡在手機冷光下泛著青灰,像極了三天前在監控裡看見的、姐姐最後出現時的唇色。

“姑娘,17樓的電梯淩晨彆用。”看門大爺突然拽住我手腕,他袖口滑出半截紅繩,繩結上掛著的平安符裂成兩半,“三年前這樓燒死過七個保潔,消防隊在1703找到了七具焦屍,可後來住戶總說聽見屋裡有掃地聲……”話沒說完,電梯突然發出“哢嗒”異響,下行按鈕的紅光映出大爺眼裡的血絲,和監控裡姐姐最後看鏡頭時一模一樣。

1703的木門虛掩著,門縫裡滲出的冷風帶著明顯的血腥味。我推開門,玄關地板上擺著七雙拖鞋,六雙都是男士款,最右邊那雙粉色毛絨拖腳上,沾著新鮮的指甲血——和姐姐失蹤前做的美甲顏色分毫不差。客廳的吊燈在晃,光影裡浮動著細密的發絲,像是有人剛從天花板垂下來。

“林小羽,你終於來了。”沙啞的女聲從廚房傳來,我認出那是房東張姐的聲音,卻比電話裡蒼老十歲。走進廚房時,鍋裡的白粥正咕嘟冒泡,浮著幾片指甲蓋大小的肉渣,而張姐背對著我,她穿的紅色睡衣後領滑落,露出整個後背的燒傷疤痕,形狀恰似電梯按鍵麵板。

“你姐姐失蹤前,在17樓拍了二十七個小時的直播。”張姐突然轉身,她左臉有道燒傷疤,剛好遮住眼皮,“她說看見穿藍工裝的男人在走廊拖地,可監控裡根本沒人——除了她自己對著空氣說話的樣子。”她遞來的鑰匙串上掛著七枚骷髏頭掛件,其中一枚的眼窩處嵌著碎鑽,和姐姐的耳環同款。

夜裡三點,我被天花板的腳步聲驚醒。借著手機光,看見臥室牆紙剝落的地方露出用血寫的“七”字,筆畫邊緣有明顯的拖痕,像是用食指蘸著血畫的。更詭異的是,床頭的電子鐘顯示307,而這個時間,正是監控裡姐姐走進17樓電梯的精確時刻。

走廊突然傳來鐵門開合的聲響,像是地下室的儲物間被打開了。我攥著防狼手電出門,樓道聲控燈在我經過時逐個熄滅,隻有1703對麵的1704室門下透著光,門縫裡流出的不是燈光,而是暗紅色的液體,在地麵彙成七道細流,每道都指向不同的消防栓。

“七樓的消防栓,永遠比彆的樓層多具屍體。”大爺的話突然在耳邊響起。我鼓起勇氣打開最近的消防栓,生鏽的鐵門裡掉出個工牌,照片上的男人穿著藍工裝,嘴角裂著不自然的弧度,而工牌上的名字——正是姐姐直播裡反複提到的“陳師傅”。

電梯在這時“叮”地一聲停在十七樓,門開的瞬間,我看見轎廂裡站著個穿紅裙的女人,背對著我,長發垂到膝蓋,發尾滴著水。她慢慢轉身,臉被陰影遮住,隻有下巴到脖子的位置泛著青紫色,像是被人掐爛的傷口——和監控裡姐姐最後出現時的頸部淤痕,完全一致。

我轉身就跑,卻撞進1704的血泊裡。低頭時瞳孔驟縮,暗紅色液體裡漂著七片指甲,每片都刻著數字,拚起來正是1703的門牌號。身後傳來電梯開合的聲響,女人的腳步聲“嗒嗒”靠近,混著水滴在地麵的輕響,而當我抬頭時,發現走廊儘頭的安全通道門開著,裡麵傳來清晰的數數聲:“一、二、三……七。”

安全通道的台階上,每隔三級就有個血手印,手印的大小和姐姐的手掌完全吻合。下到負一層時,鐵門突然“砰”地關上,應急燈亮起的瞬間,我看見牆上用屍蠟畫著七具人形輪廓,每個輪廓的腳踝處都纏著紅繩,繩尾係著的,正是房東張姐鑰匙串上的骷髏頭掛件。

地下室的儲物間門虛掩著,裡麵傳來掃地聲。我推門進去,看見七個鐵櫃並排而立,櫃門上貼著編號17,每個櫃門上都有抓痕,像是有人在裡麵拚命掙紮過。當我走到7號櫃前時,櫃門突然“哢”地彈開,裡麵掉出件帶血的衛衣——是姐姐失蹤當天穿的那件,衣領處還纏著幾根燒焦的頭發。

“小羽,你看這是什麼?”姐姐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直播時特有的歡快語調。我渾身僵硬,慢慢轉身,看見她穿著藍工裝,手裡提著桶拖把,桶裡的水混著血水,泡著七枚帶鑽的耳環。她的脖子以不自然的角度歪向一側,露出後頸三道焦黑的灼痕,和張姐後背的燒傷形狀一模一樣。

“三年前的火災,他們把七個保潔鎖在1703。”姐姐的嘴角裂開,露出染著血的牙齒,“張姐是當時的主管,她鎖門前說‘燒死七個,就能鎮住地基裡的怨魂’——可地基裡埋的,是七十年前被活埋的築樓工人。”她指了指鐵櫃,每個櫃子裡都露出半截焦黑的手臂,手腕上纏著的紅繩,正是看門大爺袖口的那種。

地麵突然震動,儲物間的鐵櫃逐個打開,七具焦屍緩緩站起,他們的工裝口袋裡掉出工牌,每張照片上都是張姐的臉——不同年齡、不同表情,卻都帶著相同的燒傷疤痕。姐姐走近時,我看見她胸前的工牌在滴血,滴在地麵的血跡漸漸彙成電梯按鍵麵板的形狀,而十七層的按鈕,正在滲出黑色的屍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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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該換第七批替死鬼了。”姐姐的手指突然變長,指甲縫裡卡著牆皮,“張姐他們每三十年燒七個活人鎮樓,這次輪到你和新搬來的六個租客——”她指向鐵櫃,第七個櫃子裡,正躺著我的租房合同,合同上的簽名不知何時變成了焦黑色,像是被火燒過的痕跡。

當焦屍們舉起拖把時,我終於想起姐姐直播最後半小時的異常:她突然對著鏡頭說“小羽彆上來”,然後畫麵劇烈晃動,傳來鐵門關閉的聲響。而現在,地下室的通風口正傳來看門大爺的咳嗽聲,混著張姐數錢的沙沙聲——他們在分租17樓的租金,用七個新租客的命,換三十年的平安。

“跑!”姐姐突然把我推向安全通道,她的身體開始燃燒,焦黑的皮膚下露出當年被燒前的模樣,“去十七層電梯間,按七次負一層按鈕——”話沒說完,她的身體就被焦屍拖進鐵櫃,櫃門關閉前,我看見她手腕的紅繩斷開,掉出的不是骷髏頭,而是半枚電梯鑰匙。

我瘋了一樣衝上十七層,電梯按鍵麵板還在滲血。按照姐姐說的,連按七次負一層,轎廂終於從黑暗裡升上來。門開的瞬間,穿紅裙的女人不見了,轎廂裡隻有七灘水漬,每灘水漬裡都倒映著我的臉,卻長著不同的眼睛——有張姐的、大爺的、甚至還有七個焦屍的眼睛。

電梯在負一層停下時,鐵門後傳來密集的抓撓聲。我掏出半枚鑰匙,發現鑰匙孔周圍刻著七道鎮魂紋,和1703牆紙下的血字一模一樣。插入鑰匙的瞬間,整棟樓的燈光突然亮起,我看見電梯鏡子裡,自己的脖子上多了道紅繩,繩尾係著的骷髏頭掛件,眼窩處的碎鑽正在滴血。

“第七個租客已經就位。”張姐的聲音從電梯廣播裡傳來,帶著壓抑的笑意,“十七層停屍間,歡迎你回家——”話音未落,電梯突然失控下墜,黑暗中,我聽見七聲清脆的鎖門聲,分彆來自十七樓的七個房間,而每個房間裡,都傳來新租客驚恐的尖叫,混著焦屍拖地的“沙沙”聲。

最後一刻,我摸向口袋裡的工牌,發現陳師傅的照片不知何時變成了我的臉,而工牌上的入職日期,正是我搬進永鑫公寓的今天。電梯最終停在負二層,門開的瞬間,撲麵而來的不是腐肉味,而是濃重的水泥味——牆麵上新刻著七個名字,第一個,正是我的名字,後麵跟著的,是六個即將搬來的租客,而每個名字下方,都畫著正在燃燒的紅裙女人,和我姐姐最後在監控裡的樣子,分毫不差。

用戶希望我繼續創作《十七層停屍間》的後續章節,需要保持驚悚氛圍,揭示更多鬼樓的秘密,比如地基裡的怨魂、三十年一次的血祭,以及主角如何逃脫或對抗這些恐怖元素。首先,回顧前文,主角林小羽發現姐姐卷入鬼樓的陰謀,地下室的焦屍和工牌顯示每三十年用七人獻祭,張姐和看門大爺是幕後黑手。接下來需要展開地基的背景故事,比如七十年前的築樓工人被活埋,形成怨魂,導致每三十年需要新的獻祭。

主角在負二層發現新刻的名字,電梯失控,需要設計她如何逃脫,同時揭露更多角色的背景,比如張姐為何有燒傷疤痕,大爺的平安符為何破裂。可以加入新的恐怖元素,比如電梯裡的血字變化,走廊出現的幻象,或者其他租客的遭遇。還要注意伏筆的回收,比如姐姐直播中的異常、工牌的變化,以及紅繩和骷髏頭掛件的象征意義。

需要保持緊張的節奏,通過環境描寫和角色的心理變化增強恐怖感,比如主角在黑暗中摸索,遇到其他租客的鬼魂,或者建築結構的異常變化。同時,揭示獻祭的機製,比如七人對應地基的七個怨魂,每次獻祭需要焚燒活人,鎮住怨靈。最後,留下懸念,比如主角是否能逃脫,或者成為下一個祭品,為後續章節鋪墊。

負二層的水泥牆還在滲著血水,新刻的七個名字正在被血色填滿。我攥著半枚電梯鑰匙,指縫間滲出的血恰好滴在“林小羽”三個字上,筆畫突然活了過來,像無數細小的手在牆麵上抓撓。身後的電梯突然發出“叮”的聲響,門開後露出的不是轎廂,而是條向下延伸的石階,每級台階都嵌著人的指骨,拚成“七”字的形狀。

“1953年,七個築樓工人被埋進地基。”沙啞的男聲從頭頂傳來,我抬頭看見天花板上貼著泛黃的報紙,標題是《永鑫大廈奠基事故:七名工人深夜失蹤》。照片裡的包工頭戴著金鏈,左手無名指缺了截指尖——和看門大爺的左手一模一樣。石階儘頭的鐵門突然打開,飄出件藍工裝,衣領處繡著的編號“07”,正是姐姐直播裡提到的陳師傅工號。

樓道的聲控燈在這時亮起,昏黃的光裡,我看見1703的門縫下擠出七道黑煙,每道黑煙都化作人形,他們的腳踝纏著紅繩,繩尾係著的骷髏頭掛件正在吸收牆麵上的血字。當黑煙飄到我麵前時,我認出其中一個是今天剛搬來的302室女孩,她的眼睛被挖去,嘴角裂成笑狀,正是張姐鑰匙串上骷髏頭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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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收集新祭品的魂魄。”穿藍工裝的男人突然出現在樓梯轉角,他摘下安全帽,露出左額的燒傷疤,和張姐後背的形狀吻合,“我是第一批祭品,1993年被鎖在1703燒死,張姐他們每年清明都會來地下室,用新租客的血喂地基——”他指向鐵門,門後傳來此起彼伏的哭聲,“七十年了,我們的骨頭還在給這棟樓當鋼筋。”

我突然想起租房合同上的詭異條款:“承租人需在每月7號深夜11點後保持房門敞開”。藍工裝男人遞來半張燒焦的紙,上麵是1993年的獻祭名單,第七個名字旁畫著紅圈,圈裡是個正在燃燒的電梯圖案——和我剛才看見的轎廂幻象一模一樣。

“每三十年湊齊七個祭品,就能讓地基裡的怨靈多睡十年。”男人的手指向牆麵,七十年前的七個名字正在剝落,露出下麵新刻的我們的名字,“張姐是包工頭的女兒,大爺是當年的監工,他們兩家輪流主持血祭,用租客的命換自己的平安——”他的聲音突然哽咽,“你姐姐三年前發現了真相,她本想救你,卻被當成了第四個祭品。”

地下室突然傳來鐵門倒塌的巨響,七個焦屍舉著拖把衝了進來,他們的工牌照片變成了張姐和大爺不同年齡段的臉。藍工裝男人猛地推開我,自己被焦屍拖向鐵門,消失前他扔來個東西——是姐姐的直播設備,內存卡裡存著她最後半小時的錄像。

錄像裡,姐姐舉著手機衝進1703,鏡頭晃動中拍到七個穿藍工裝的男人在客廳掃地,地麵上全是新鮮的血跡。突然,張姐從廚房衝出,她手裡拿著把帶血的刀,後頸的燒傷疤在燈光下泛著油光:“你看見的越多,死得越快!”畫麵最後定格在姐姐驚恐的臉,她的後頸正在浮現和張姐相同的燒傷圖案。

我擦著眼淚繼續往下跑,石階儘頭是堵刻滿鎮魂紋的牆,中間嵌著個七孔銅鎖——和半枚鑰匙的形狀吻合。當鑰匙插入的瞬間,整棟樓發出玻璃碎裂般的脆響,我聽見樓上各個房間傳來慘叫,1703的方向更是傳來劇烈的撞門聲,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裡麵拚命掙紮。

“小羽!”姐姐的聲音從牆後傳來,帶著哭腔,“把鑰匙向左轉七圈,地基裡的怨靈就能看見自己的骨頭——”我照做時,銅鎖突然噴出黑血,牆麵上浮現出七個工人被活埋的畫麵,他們的手從水泥裡伸出,每隻手都握著枚骷髏頭掛件,和張姐鑰匙串上的一模一樣。

牆後傳來泥土崩塌的聲響,七具白骨從地基裡升起,腳踝的紅繩逐個斷開。焦屍們的動作突然僵住,他們的工裝開始剝落,露出下麵早已腐爛的軀體,每個胸口都刻著“替”字,正是七十年前工人名字的最後一筆。張姐和大爺的身影這時出現在樓梯口,他們的皮膚正在迅速老化,臉上爬滿和牆麵相同的鎮魂紋。

“你毀了我們的生路!”張姐撲過來時,我看見她後頸的燒傷疤變成了鑰匙孔的形狀,“七十年前我爸活埋了他們,每三十年就要燒七個活人賠罪,不然整棟樓都會塌——”她的話被地基傳來的巨響打斷,永鑫公寓開始劇烈晃動,天花板的瓷磚紛紛墜落,露出裡麵交錯的鋼筋,每根鋼筋上都纏著紅繩,繩尾係著的,是曆代祭品的工牌。

姐姐的身影突然從煙霧中衝出,她拉著我衝向正在下降的電梯:“地基的怨靈拿到了自己的骨頭,這棟樓馬上會塌,他們的詛咒該結束了!”轎廂裡,電子鐘瘋狂跳動,最後定格在307,而電梯按鍵麵板上,十七層的按鈕正在融化,露出裡麵嵌著的、屬於七個工人的指骨。

當電梯門在一層打開時,外麵的世界被濃重的白霧籠罩,所有住戶都像被定住般站在原地,他們的腳踝處都纏著紅繩,繩尾係著的骷髏頭掛件正在褪色。姐姐指著遠處,看門大爺跪在地上,手裡捧著本泛黃的賬本,上麵記著從1953年開始的所有祭品名單,第七列的名字,正是我們七個新租客。

“快跑!”姐姐突然推我出去,自己卻留在電梯裡,“這棟樓是個巨大的鎮魂陣,隻有犧牲最後一批祭品,才能讓怨靈解脫——”電梯門關閉前,我看見她後頸的燒傷疤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道淡粉色的胎記,和我小時候一模一樣。

劇烈的震動中,永鑫公寓開始傾斜,十七層的位置炸開火光,映出七個工人的身影站在樓頂,他們終於拿回了自己的骨頭,腳踝的紅繩化作了槐花編成的花環。我在白霧裡狂奔,直到聽見警笛聲由遠及近,回頭時,整棟樓已經消失,原地隻剩下個巨大的基坑,坑底整齊擺著七具白骨,每具白骨的手心裡,都握著枚刻著“安”字的骷髏頭掛件。

三天後,我在遺物認領處看見了姐姐的工牌,照片上的她笑得很燦爛,工牌背麵刻著行小字:“第七批祭品完成時,地基下的鐘會響七聲。”而當天深夜,我果然聽見了遙遠的鐘聲,“當、當、當”,一共七聲,每聲都像敲在靈魂深處,帶著解脫般的清越。

後來,我查到1953年的築樓事故真相:七個工人發現地基裡埋著古墓,包工頭為了滅口將他們活埋,從此每到三十年,怨靈就會作祟,迫使包工頭的後代用活人獻祭。而張姐和大爺,正是最後兩代執行人,他們的燒傷疤痕,是怨靈留下的印記。

現在,我住在離永鑫公寓舊址三條街的地方,偶爾會夢見穿藍工裝的男人站在槐樹下,他衝我揮揮手,轉身時腳踝的紅繩已經斷開,而他腳邊,七朵白色的小花正在盛開,花瓣形狀恰似電梯按鍵上的數字“7”。

那個基坑後來被改建成了小公園,孩子們在裡麵玩耍時,總會撿到刻著奇怪符號的小石子。我知道,那是七個工人留給世界的印記,提醒所有人:有些罪孽,不能用新的鮮血來償還,而所有被活埋的靈魂,終將在第七次鐘聲裡,獲得真正的安息。

至於那棟消失的永鑫公寓,偶爾會在雨夜的霧中浮現出模糊的輪廓,十七層的位置總是亮著燈,透過窗戶,可以看見七個穿藍工裝的身影在拖地,而他們腳邊,不再是血水,而是清澈的雨水,倒映著天空中閃爍的七顆星星——那是屬於他們的,遲到了七十年的,自由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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