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在休息室休息一會，廣播就催著往室內考場走。眾人踩著滿鞋的土灰衝進教學樓，剛坐下，監考老師就抱著一疊一模一樣的試卷走了進來——文考不分異能係彆，所有人考的都是數學、英語、地理，語文，政治，曆史，化學，沒有誰被特殊照顧，和彆人考的不一樣。
薑雲清攤開數學卷，最後一道大題的函數圖像題讓她愣了愣——圖像長得像極了武考時藤蔓纏繞火羽獸的軌跡，她定了定神，想起和安然一起推導過的“非線性函數求最值”方法，筆尖很快動了起來。旁邊的葉何卻對著同一道題皺緊眉頭，手指在草稿紙上畫得亂七八糟，嘴裡還念叨：“早知道武考後不鬆勁了，這圖像怎麼看都像一團亂麻嗎！”
第一場考試剛結束就開始了第二場。
英語聽力一放，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材料講的是聯邦組織的“跨區域異能者交流營”，裡麵的專業詞彙又長又繞，安然聽得手心冒汗，好在她考前把交流營的相關文章背了大半，填空部分勉強都寫對了。季白坐在斜後方，盯著聽力選項裡的“metal&n”（金屬係）和“light&n”（光係），想起武考時和宋詞的配合，果斷選了“cooperationbetweendifferent&ns”（不同係彆協作）——這答案，簡直像是為他們量身定做的。
英語考試剛結束，天變已經黑了。剩下幾個接著明天考，江雲清拖著滿身疲憊回到房間，一下子躺在床上，回顧著今天做的題想著想著便睡著了。
第二天起來吃完早飯到學校接著考。
地理卷的最後一道綜合題最費腦子，問的是“不同氣候區對獸類活動的影響及應對策略”。梨夏和梨青湊在一起偷偷對視了一眼——武考時火羽獸怕水的特性，剛好能用到“熱帶草原氣候區需重點部署水係異能者”這個點上。薑雲清則在答題卡上寫了“木係異能可在溫帶闊葉林構建防禦帶，利用植被阻擋獸群衝擊”，寫完還特意標注了“需避開乾旱期，防止植被易燃”，這是他從之前的獸潮教訓裡總結出來的。
鈴聲響起時，眾人交卷的動作都透著股疲憊，要是再不考完人都要被逼瘋了。葉何揉著酸痛的胳膊，哀嚎著數學最後一道題沒寫完；許薇則在收拾文具時，發現宋詞的地理草稿紙上畫滿了光係異能的防禦範圍圖，和她寫的“治愈係需在光罩內建立治療點”不謀而合。
“走了，去吃點東西補補！”薑雲清拎起外套，身上還沾著武考的火燎痕跡。眾人跟著往外走，雖然文考的題目難，但想起剛才答題時，那些和實戰經曆重合的知識點，又忍不住笑了——原來不管是武考還是文考，他們一起闖過的那些難關，早就成了最好的複習資料。
薑雲清帶著眾人來到她平時吃的那家餐館。
眾人走進餐館，點好菜圍坐成一團。
“你們過來點，我給你們講個八卦。”
葉何“嗖”地把椅子往薑雲清身邊挪了半米，胳膊肘差點蹭掉桌上的醋瓶，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情書八卦？！是哪個係的帥哥給許薇遞了，還是有人偷偷給溫燕塞小紙條了？快說快說，我耳朵都豎起來了！”
萬晴被他這急樣逗笑，故意壓低聲音，手指點了點餐館角落的位置：“都不是——是咱們考點的張老師！我上次來這兒吃牛肉麵，看見她偷偷把一封粉色信封，塞給了武考時幫咱們檢查防護屏障的陳教官！信封上還畫了個小太陽，跟張老師文考時戴的太陽花發夾一模一樣！”
“我去！”葉何拍了下大腿，差點把桌子震得晃了晃，“難怪武考時陳教官總往張老師那邊瞅，我還以為是檢查紀律，合著是看心上人呢！”
安然瞬間湊過來，雙手托著下巴：“那信封裡寫了啥？你有沒有聽見他們說話？比如約著考完試去吃好吃的，或者一起去看聯邦新出的異能電影？”
既白端著茶杯，慢悠悠地插了句嘴：“我倒注意到，文考時張老師路過陳教官的監考區，特意多停留了半分鐘，還給他遞了瓶冰鎮汽水——現在想想，哪是普通同事間的照顧，明明是暗藏小心思！”
許薇坐在旁邊，臉頰悄悄紅了，小聲說：“我文考交卷時，看見張老師在走廊裡跟陳教官說話，手裡還攥著個小禮盒，好像是準備送人的……”
“肯定是送陳教官的！”葉何立刻接話，嘴裡還嚼著剛夾的排骨，“說不定是異能晶核做的小擺件，又實用又浪漫！”
正鬨著，餐館老板端著一大盆酸菜魚走過來，聽見他們的話，忍不住笑：“你們說的是張老師和陳教官啊！他倆常來我這兒吃飯，每次都坐靠窗的位置，張老師總給陳教官夾魚肚子上的肉，說他訓練辛苦，得補補！”老板說著，把酸菜魚放在桌上，又多送了一盤炸酥肉，“今天這酥肉算我的，以後你們多來小店光顧光顧就行！”
葉何立刻抓了一塊酥肉塞進嘴裡，含糊不清地喊：“老板你知道的也太多了！萬晴，你再想想，他倆有沒有約著考完試去哪兒玩？比如去城外的異能植物園，或者去吃那家超火的烤肉店？”
宋詞無奈地搖了搖頭，給安然夾了一筷子酸菜魚：“再八卦下去，要是被張老師他們知道，下次張老師文考改卷，該給咱們的作文多扣兩分了！先吃飯，等會兒聯邦小隊來了，還得跟他們說變異獸的事呢——總不能餓著肚子跟人彙報吧？”
眾人笑著應和，筷子紛紛伸向桌上的菜，酸菜魚的香味混著此起彼伏的調侃聲飄滿整個餐館。窗外的陽光正好，剛才考試的緊張勁兒，早被這頓熱熱鬨鬨的飯和甜甜的“教官情書八卦”衝得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