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用了。”謝無妄揉了揉太陽穴，趁著數據流短暫停滯的機會，迅速破解剩餘部分。
隨著最後一個字符被破譯，冰棺上的封印瞬間鬆動，一道淡淡的藍光從縫隙中溢出。
謝無妄後退一步，警惕地看著冰棺內部的變化。
那具沉睡的身影，似乎動了一下。
他握緊匕首，手心微汗。
但預想中的襲擊並未發生，反而冰棺緩緩打開，一股冰冷的氣息彌漫而出。
謝無妄屏住呼吸，仔細觀察那張臉。
熟悉又陌生。
就像一麵鏡子，映照出自己內心最深處的疑問。
“謝玉……你到底是誰？”他喃喃。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細微的響動。
謝無妄猛然轉身，隻見牆上一道熒光軌跡正悄然浮現。
那是一個輪廓，纖細修長，似曾相識。
司藤？
他心頭一震。
追蹤符竟然自發拚出了她的輪廓，說明她離這裡不遠，或者……她曾經來過。
謝無妄盯著那道光影，思索片刻，最終收回視線，再次看向冰棺。
他意識到，自己必須做出選擇。
是繼續追查謝玉的秘密，還是立刻循著司藤的線索離開？
“喂，係統，你怎麼看？”他試探性地問道。
係統沉默了一瞬，隨後蹦出一句話：
【建議優先收集世界碎片，畢竟您現在的因果值餘額已經快見底了。】
謝無妄嘴角一抽，“你就不能說點靠譜的嗎？”
他最後看了眼冰棺中的謝玉，眼神複雜。
“你說我是第37號實驗體……那你呢？你又是誰的第幾次嘗試？”
話音未落，冰棺表麵的數據流重新活躍起來，像是回應，又像是警告。
謝無妄歎了口氣，轉身朝密室出口走去。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擺脫這場實驗，但他知道，既然已經成為第37號，那就意味著，前麵還有36個失敗品。
而他，不想成為第38。
腳步聲在密室中回蕩，逐漸遠去。
牆上的司藤輪廓漸漸暗淡，唯獨那雙眼睛，依舊明亮如初。
而在謝無妄看不見的地方，冰棺中的謝玉，睫毛輕輕顫動了一下。
像是夢醒，又像是等待。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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