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無妄站在青樓門口，抬頭望向天際那串倒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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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輕摩挲著懷中的冰晶碎片，眼神晦暗不明。
下一秒，遠處傳來一聲巨響，緊接著，整條街的燈光忽明忽暗。
他眼神一凜，腳下猛然發力，身形如箭般衝向聲音來源。
歡迎儀式，才剛開始。
夜色中，狂風卷起塵土，街道儘頭一道空間裂痕緩緩撕開，如同一張無聲吞吐命運的大口。謝無妄疾馳而至，腳步未停，右手已握緊“生死看淡”匕首，左手按在混沌之瞳上，墨玉般的右眼泛起幽光。
“係統，你是不是忘了點什麼？”
他低語，聲音不大，卻仿佛穿透了空間裂縫，傳入某個看不見的維度。
【警告：宿主當前行為可能引發因果鏈斷裂，請立即停止違規操作】
機械音響起，冷冰冰的提示框浮現在他視網膜前。
謝無妄嗤笑一聲，“我早就不是你的提線木偶了。”
話音落下，混沌之瞳驟然亮起，墨色光芒中夾雜著金色神紋，宛如遠古符文在旋轉。他強行調用瞳力，不顧每日三次的限製，開始吞噬空間裂縫中的數據流。
“這因果的齒輪，就由我來碾碎！”
隨著台詞完成，混沌之瞳轟然爆發，一股磅礴的數據洪流被吸入瞳孔，化作無數光影在他腦中炸開——那是無數個世界的殘影，是他自己，是無數個“謝無妄”。
36道身影從虛空中浮現，圍繞著他，像星環般旋轉。
他們穿著不同服飾，有的披甲執劍，有的手持權杖，有的身著現代西裝，甚至有位還戴著vr眼鏡。
“你們……也想活嗎？”謝無妄輕聲問。
其中一個黑衣男子冷笑：“我們都是你，誰不想活著？”
“那就聽我說。”謝無妄抬起手，混沌之瞳金絲纏繞，“我們要做的，是融合。”
“融合？”另一個藍袍少年皺眉，“你是瘋了嗎？分身融合，稍有差池就會魂飛魄散。”
“我知道。”謝無妄目光堅定，“但我們彆無選擇。係統已經鎖定我們每一個存在，除非徹底合一，否則遲早會被逐一清除。”
沉默片刻，第一個身影點了點頭。
“好，信你一次。”
其餘人陸續點頭，身影開始旋轉，朝中央彙聚。
混沌之瞳劇烈跳動，謝無妄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撕裂感貫穿全身，仿佛每一根神經都被拉扯成千萬段。
但他沒有停下。
空間再次撕裂，這一次，他們來到了一個冰冷、寂靜的房間。
星際孤兒院37號房。
房間中央，是一具巨大的透明棺槨，內部漂浮著無數冰棺，排列整齊，每具冰棺中都躺著一個“謝無妄”，麵容沉靜，仿佛隻是睡去。
“原來……這就是係統的底牌。”謝無妄喃喃。
他緩步走入，每走一步，腳下的地板便亮起微弱的藍色光紋。
突然，一具冰棺發出輕微的嗡鳴，棺蓋緩緩打開，裡麵的人睜開眼，眼神空洞，卻帶著一絲熟悉的鋒芒。
“編號00737，檢測到主意識回歸，是否執行清除指令？”
謝無妄心中一凜。
“看來，連你們也被係統編了號。”
“我們本就是它的容器。”那具謝無妄站起身，語氣平靜，“你為何能走到這裡？”
“因為我拒絕被定義。”
謝無妄舉起匕首，毫不猶豫地刺入自己的掌心，鮮血滴落在地，激起一圈圈漣漪。
“痛，才是活著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