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葬崗的風還未散儘，謝無妄右眼的裂紋卻已如蛛網般蔓延。他低頭看了眼掌心的血，又抬頭望向那座核聚變反應堆，嘴角一勾：“這玩意兒要是能當教具，估計整個雲夢江氏都能考上清華。”
藍忘機站在他身後，手中長簫微微一顫：“你確定，這東西不會炸？”
“不確定。”謝無妄咧嘴一笑，“但比起係統搞的那一套修羅場，我還是更信自己的手速。”
魏無羨在一旁插嘴：“你不是說要用《九年義務教育核物理分冊》來改它？”
“沒錯。”謝無妄一步踏上前，墨玉右眼陡然亮起，一道黑光直衝反應堆核心。
轟！
反應堆外殼劇烈震動，表麵浮現出一行字：
【警告：檢測到非授權程序入侵，啟動自毀協議——3、2、1……】
“哎喲，還帶倒計時？”魏無羨一驚。
謝無妄卻笑得更歡：“係統啊係統，你忘了我可是帶著exce來的。”
他手腕一翻，藍忘機已然遞上一台古風造型的便攜電腦。屏幕上，一張表格正在飛速生成，曲線圖如同心跳般起伏。
“能量輸出曲線模型？”藍忘機輕聲問。
“對，把核爆能量轉化成教學能量。”謝無妄敲擊鍵盤，一邊輸入公式一邊解釋，“就像把殺傷性武器改成教育工具，本質上是能量轉化，隻不過這次用的是物理。”
魏無羨看得眼花繚亂：“你這exce玩得比溫若寒還溜。”
“那是，我可是靠《勞動法》活下來的。”謝無妄頭也不抬，右手卻在鍵盤上飛舞如風，“再說了，這反應堆裡還有溫若寒的筆記。”
“溫若寒的？”藍忘機眉頭微皺。
“他在不夜天城留了個公式，破譯‘神明注視’的關鍵。”謝無妄點開一段加密數據，“看起來像是量子糾纏模型，但加了點……教育學的參數。”
魏無羨撓頭：“教育學？”
“對，他可能早就發現，知識才是對抗係統最穩定的能量。”謝無妄目光一凝，“所以，我這次要用‘衡水の超度儀式’，把整個亂葬崗變成一場大型教學現場。”
轟！
反應堆外殼爆裂，內部結構緩緩重組，原本冰冷的金屬壁麵浮現出一行行公式，如同課本上的例題。
“成了？”魏無羨瞪大眼。
“還沒。”謝無妄抬手一揮，混沌之瞳再次啟動，將最後一段程序吞噬。
反應堆嗡鳴一聲，緩緩升起一道光柱，直衝雲霄。
“這下，總算是核爆教案了。”謝無妄長出一口氣。
“可磁場呢？”藍忘機問。
“磁場？”謝無妄看向遠處，“還得靠江厭離的湯罐。”
——
雲夢江氏舊地，江厭離正站在一座石台前，手中湯罐微微冒泡。她輕輕一吹，霧氣中浮現出金光瑤的《勞動合同法》投影。
“融合？”她低聲自語，“這玩意兒能和湯罐產生共振？”
“契約精神，和知識傳承，本質上都是規則。”金光瑤站在她身後，語氣複雜，“隻是我一直在想……知識，真的能改變命運嗎？”
“命運？”江厭離一笑，“命運是人寫出來的劇本，而知識，是改寫它的筆。”
金光瑤沉默片刻，終於將《勞動合同法》的投影輕輕放入湯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