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無妄的手指還停在混沌之瞳的邊緣，空氣中殘留著數據崩解後的電子焦味。
他眨了眨眼，金色神紋在瞳孔中緩緩流轉，仿佛星河倒懸。熵增之神的機甲在彈幕數據流中若隱若現，直播畫麵不斷閃爍，像是被某種不可名狀的力量撕扯著。
“雙十一狂歡直播，現在開始！”溫若寒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帶著機械合成的興奮，“今晚，全場數據五折，買一送一，滿減疊加，反物質炸彈買三送一！”
謝無妄嘴角微揚，眼中卻無半分笑意：“這因果的齒輪，就由我來碾碎。”
他抬手，混沌之瞳瞬間開啟吞噬模式，直播間彈幕如潮水般湧入瞳孔。每一條“666”、“主播牛逼”、“這波我衝了”都化作數據流，在他眼中重組為反物質粒子。
“係統007，鎖定溫若寒的服務器坐標。”
【正在解析中……檢測到直播間偽裝成‘母嬰專場’，建議購買‘嬰兒啼哭乾擾器’以提升戰鬥效率。】係統彈出提示。
“閉嘴。”
謝無妄指尖一動，彈幕開始重組，化作無數微型炸彈，懸浮在他身前，如同星辰排列成陣。
可就在這時，一條彈幕突然從數據流中躍出，刺入他的意識：
【未來謝無妄：彆信他們，你不是實驗體，你是實驗者。】
他瞳孔一縮，神紋劇烈跳動。
“溫若寒，你還真會玩心理戰。”他冷哼一聲，反手將那條彈幕捏碎，“可惜，我早就過了會被‘未來自己’忽悠的年紀。”
話音未落，直播間畫麵陡然一變，溫若寒的直播基地浮現在眼前——那是一座漂浮在虛空中的數據堡壘，四周環繞著無數納米機器人，正不斷吸收觀眾的情緒值，轉化為攻擊能量。
“因果律武器庫，啟動。”
謝無妄調出《學貓叫》音頻病毒，設定為“無限循環模式”，直接注入直播間核心程序。
刹那間，納米機器人開始搖擺，直播畫麵中的觀眾紛紛跟著哼唱，整個數據堡壘陷入詭異的節奏之中。
“就是現在。”
他揮手，反物質炸彈集群如流星般呼嘯而出，劃破虛空，直奔溫若寒的核心節點。
可就在炸彈即將接觸堡壘的瞬間，一道金色光幕升起，將所有攻擊彈開。
“你果然來了。”熵增之神的聲音低沉而悠遠，伴隨著機甲外殼緩緩裂開，露出內裡一件破舊的繈褓。
繈褓上繡著三個字：
謝無妄·999。
謝無妄的呼吸微微一滯，混沌之瞳自動切換至“記憶回溯”模式，金色神紋劇烈波動。
畫麵中，繈褓輕輕晃動，似乎還殘留著嬰兒的啼哭。
“你……是誰？”他低聲問，聲音卻像從極遠處傳來。
“我是你最初的容器。”熵增之神的聲音帶著某種悲憫，“也是你最後的歸宿。”
謝無妄沒有回應，而是將反物質炸彈重新鎖定，準備再次發動攻擊。
可就在這時，一陣嬰兒啼哭從背後傳來。
他猛然回頭。
諸葛亮的外賣棺材不知何時出現在主控室中央，棺蓋緩緩打開，一道嬰兒啼哭聲從中傳出，清晰而真實。
緊接著，曹操的戰馬從虛空裂縫中踏出，馬蹄踩在數據流上，激起漣漪。
“我靠，這是什麼情況？”謝無妄皺眉。
“這不是我的直播間。”諸葛亮的聲音從棺材中傳出，“但我收到了‘因果共振陣’的召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