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盯著手機屏幕，指尖懸在“立即下單”上方微微發抖。
那部紅殼老年機正彈出新提示：
【您關注的“謝無妄旗艦店”已上新！
商品：方天畫戟限量聯名款）
標語：砍到免費就發貨！】
他猛地抬頭，看向銅雀台外——
一道金光自虎牢關方向衝天而起，撕裂雲層，映出半空中懸浮的巨型投影：
【直播即將開始】
主播：呂奉先
標題：【天下第一戟，誰敢砍價？！】
倒計時：000500
——
虎牢關營帳內，呂布盯著手中銀針，眉頭擰成疙瘩。
“這繡花針……就是你說的‘全息直播杆’？”
謝無妄站在一旁，袖手而立，右眼墨玉微閃，裂紋如蛛網蔓延至耳後。
“非但能直播，還能紮心。”他輕笑，“您看，這針尖泛光，彈幕浮空，觀眾打賞化作金光注入畫戟，視覺效果拉滿。再說了——”
他頓了頓，指尖輕點銀針，一行小字浮現：
【檢測到宿主情緒波動，已自動開啟“戰神濾鏡”：顏值+30，怒氣值可視化】
呂布眯眼看向銅鏡，鏡中倒影瞬間被鍍上一層戰神金邊，背後浮現出火焰特效，連胡須都根根飄動，宛如特效加持。
“……有點意思。”
謝無妄順勢遞上平板：“您再看看這個。”
屏幕上，一份偽造榜單高懸榜首：
【影視位麵戰神帶貨力排行榜】
top1：黃忠老年機銷量破百萬）
top2：張飛丈八蛇矛美顏濾鏡套裝熱銷）
top3：關羽青龍偃月刀聯名剃須刀眾籌成功）
……
呂奉先：未上榜
呂布瞳孔驟縮。
“黃忠？那個老匹夫的破手機，竟敢壓我頭上？”
“不隻是他。”謝無妄語氣低沉，“聽說曹操已經下單了三台，說是要研究‘跨位麵斬首技術’。”
“曹賊！”呂布怒拍案幾，方天畫戟嗡鳴震顫，“我這戟縱橫天下，未嘗一敗，竟不如一件破玩意兒？”
“所以——”謝無妄緩緩抬頭，右眼墨玉驟亮，“不如您親自下場，搞一場‘方天畫戟砍價挑戰’？”
“砍價？”
“對。”謝無妄滑動屏幕，彈出直播界麵原型，“觀眾刷禮物，砍價進度條實時下降。砍到零，戟就免費送出去。您看，這叫‘全民參與感’。”
呂布冷笑：“我乃虓虎之將，豈能賣兵器？”
“不是賣。”謝無妄搖頭，“是‘限量體驗’。您想想，全天下都在看您舞戟，每一刷火箭，畫戟就降價一分。這哪是帶貨？這是儀式。”
“儀式？”
“對。”謝無妄低語，“一場屬於戰神的加冕禮。”
呂布沉默片刻，忽然咧嘴一笑：“好！那就讓天下人看看——誰才是真正的第一戰神！”
——
倒計時歸零。
【直播開啟】
主播：呂奉先
標題：【方天畫戟砍價挑戰：砍到免費就發貨！】
觀看人數：+
貂蟬手持銀針立於旁側，針尖微顫，懸浮彈幕如星河傾瀉：
“呂布yyds！”
“這顏值，這肌肉，這戟！”
“主播考慮出個‘戰神同款護發素’嗎？”
“曹老板已進入直播間！”
謝無妄站在帳外，瞳孔微縮。
混沌之瞳自動識彆：曹操id已上線，ip定位——銅雀台女裝部。
他勾唇一笑，悄然操控後台：
【商品標價：9999因果值】
【每小時降價10】
【倒計時歸零即免費送出】
【隱藏規則：高頻大額打賞未關注者，判定為羊毛黨，自動封號】
彈幕瞬間爆炸：
“這價格……離譜！”
“誰真敢刷到免費？”
“曹老板刷了第一個‘火箭’！”
曹操手指飛快，連砸十發“皇冠”，係統提示音接連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