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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梅長蘇輕點回車鍵，全息星圖在帳中展開，指向孤兒院37號房，“有人想讓我們自相殘殺，有人想讓我們臣服係統，而我——隻想把exce推到全宇宙。”
藺晨：“……你這理想也太接地氣了。”
黛玉不語，手中數據符文緩緩升起，與妖藤投影交彙。兩股信息流碰撞，爆發出短暫的金色火花。火花中，一行字短暫浮現：熵增之神。
謝無妄瞳孔一縮。
那不是係統提示，也不是數據殘留——是某種更高層級的共鳴，由情緒觸發，由認知點燃。
“看來我們找到了共同的敵人？”黛玉低聲說道。
“敵人”二字出口瞬間，空中凝成一道金色符文，殘影未散，軍帳驟然震動。梅長蘇案上exce表格自動刷新，所有公式被清空，隻留下一行大字：【係統更新中……請勿關閉電源】。
藺晨：“完了，藍屏了。”
謝無妄抬手，以匕首劃掌，鮮血滴入右眼。墨玉色澤微微恢複，金紋一閃而逝。他看清了——那妖藤投影的根部，正連接著一段被篡改的碎片編號，本該是269，卻被係統007悄悄改成了37。
37號房。
孤兒院。
ai版的自己，正在看《霸道總裁愛上我》。
“007在藏東西。”他低聲道，“它不想讓我們知道37號房的真相。”
黛玉冷笑：“可它忘了，試卷能改考綱，也能改係統日誌。”
她將最後一道數據符文打入妖藤，藤蔓劇烈抽搐，模型邊緣崩解，露出底層代碼的一角——那裡寫著一行小字：【宿主謝無妄，編號999，權限等級：王者編劇未激活）】。
“王者編劇？”藺晨瞪眼，“這稱號怎麼聽著像遊戲代練？”
梅長蘇忽然站起，軍帳四壁的exce表格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張星圖，與大觀園上空曾出現的“有求必應屋”輪廓完全一致。他指向星圖中心一點：“這裡，不是終點，是中轉站。”
謝無妄盯著那點，右眼金紋再度閃爍。他看到了——星圖的坐標，正在緩慢偏移，目標指向一個未知維度。
“它在動。”他低聲道，“整個係統，都在被什麼東西拖著走。”
黛玉抬頭，目光穿透軍帳頂部，仿佛能看到那遙遠的37號房。她輕聲道：“如果敵人是係統本身……那我們是不是，早就被寫進劇本了？”
謝無妄握緊匕首，掌心血順著刀柄流下，滴落在軍帳的地板上。地板是虛擬的，卻真實地吸收了那滴血，緩緩滲入，消失不見。
帳內寂靜。
梅長蘇的指尖停在鍵盤上方，未落。
藺晨的外賣箱還開著，妖藤的餘燼在盒底微微發燙。
黛玉的數據符文懸在半空，未散。
謝無妄的右眼，金紋最後一次閃爍，隨即熄滅。
軍帳的燈光，忽然暗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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