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37。”
“不是巧合。”黛玉站起身，“是標記。每一次係統試圖抹除記憶，都會留下這種殘痕。就像……清潔工沒擦乾淨的腳印。”
謝無妄冷笑：“那咱們就順著腳印，踩進他們的地基裡。”
他右眼裂紋未消，混沌之瞳仍在冷卻，但左手已將匕首橫握，刀尖輕點地麵，熵增之神肋骨所化的材質與地底紋樣產生共鳴，嗡鳴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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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掃描陣圖能量流向。”
“正在解析……能量源來自地下三十丈，結構類似《香蜜》隕丹台，但功能已被改寫。當前運行協議：‘情感坐標鎖定·37號目標’。”
“目標是誰？”
“係統未標注。但……”007頓了頓，“協議簽署人id：e001，職位：清潔組·三級外包。”
謝無妄笑了：“劉姥姥？她一個擦地的，簽得了這種協議？”
黛玉盯著陣圖，忽然道：“她簽不了。但她能看見誰簽的。”
她將最後一片試卷殘頁投入陣圖中心。紙頁燃燒，化作數據流，逆向追溯協議簽名鏈。火光中，一行字浮現：“最終審批：熵增之神·代行者。”
“代行者？”謝無妄冷笑，“神自己不敢露臉，還得找人蓋章？”
“不一定。”黛玉眯眼，“也可能是……神已經被替換了。”
謝無妄正欲回應，忽覺右眼劇痛。混沌之瞳裂紋再度震顫，竟自行啟動第二次吞噬——目標鎖定“畫中庫珀的沉默”。
“警告：今日吞噬次數已耗儘，本次為強製觸發，反噬風險100。”
“閉嘴。”謝無妄咬牙，“吞！”
墨玉漩渦再度開啟，庫珀的影像在五維空間中扭曲，嘴唇開合的動作被抽離，化作一串數據流湧入謝無妄腦海。他眼前閃過大片星圖、坐標、時間線，最後定格在一個畫麵——
一間狹小的房間，牆上貼著《霸道總裁愛上我》的海報，桌前坐著一個少年，正盯著屏幕，手裡握著一塊白玉佩。
那少年的側臉，竟與他一模一樣。
吞噬完成，因果值+300，混沌之瞳徹底沉寂，裂紋蔓延至耳後，右眼失焦。
謝無妄踉蹌一步，左手仍緊握匕首，刀尖抵地，支撐身體。
“你看到了什麼？”黛玉問。
他沒回答，隻是盯著畫作，聲音沙啞：“畫不是惜春畫的。是37號房……投射的。”
“投射什麼？”
“不是什麼。”他抬頭，右眼裂紋中滲出血絲，“是人。”
黛玉皺眉：“誰？”
謝無妄剛要開口，地麵突然震動。陣圖紋樣亮起，隕丹輪廓懸浮半空，數據流逆向回流，畫中庫珀的影像開始重組，嘴唇再度開合。
這一次，他發出聲音。
“謝無妄。”庫珀隔著維度，直視他雙眼，“你還在等什麼？”
謝無妄握緊匕首，指節發白。
“等一個能讓我相信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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