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線索，是挑釁。
是某種更高層級的存在，借小楓之手，留下的跨世界密語。
他正欲細看，係統007突然彈出提示：“檢測到宿主太帥，自動延長假期3秒。”
可這一次，提示框邊緣有細微代碼溢出，與賬本上的陰虎符波紋編碼完全一致。
謝無妄眼神一冷。
係統，也被滲透了。
小楓轉身，目光落在青銅裝置上，聲音平靜：“它醒了，是因為有人喚醒了它。而喚醒它的人，正在看著我們。”
謝無妄順著她的視線望去。
裝置凹槽深處，“囚”字的裂隙仍在緩緩擴張，像是某種生命體在呼吸。而那python賬本懸浮其上，已不再閃爍代碼，而是安靜地旋轉，如同守護神獸。
“你想怎麼做？”謝無妄問。
小楓抬手，試卷第二頁自動翻動，浮現出一道選擇題：
【選擇題：當世界開始說謊，你選擇——
a.相信係統
b.相信數據
c.相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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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相信一個早已死去的人】
她指尖輕點d選項，試卷邊緣浮現出《陳情令》陰虎符的符文鎖鏈，纏繞其上，仿佛在加固某種封印。
“我選d。”她說，“因為死人不會說謊，而活人，總會被改寫。”
謝無妄沉默片刻，忽然笑了。
他拔出匕首，刀身上的腐蝕凹痕在月光下泛著暗光。他沒再試圖接觸裝置，而是將刀尖輕輕點在試卷首頁。
“那你告訴我，”他盯著小楓，“如果連‘37號房間的窗台’都是假的，答案又在哪？”
小楓沒答。
她隻是抬手，將試卷推向青銅裝置。
試卷飛至凹槽上方，懸停不動。賬本微微震顫，似乎在抗拒。可就在下一瞬，裝置內部傳來一聲極輕的“哢”，像是鎖芯鬆動。
王熙鳳忽然冷笑。
她袖中那本“37α流水備忘”無火自燃，灰燼如蝶，飄向凹槽。紙灰觸及裝置的瞬間，賬本猛然一震，代碼流出現短暫紊亂。
“原來鳳辣子的賬，終究要由彆人來算。”她喃喃道，聲音裡竟有一絲釋然。
謝無妄卻猛然抬頭。
他察覺到了。
在試卷與裝置即將接觸的刹那，數據流中閃過一幀極快的畫麵——
一間房間，窗台上放著半塊通靈寶玉，旁邊是一本翻開的《霸道總裁愛上我》，書頁被風吹動，露出一行字：
“他不知道，自己才是被寫的故事。”
畫麵一閃而逝。
可謝無妄記得那房間的布局。
那不是某個世界的場景。
那是星際孤兒院第37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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