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欲追查，忽聽身後傳來一聲冷喝：“此等邪術，豈容現世！”
言冰雲手持監察院鐵卷，從廢墟陰影中走出，袖中抽出一卷《大梁律》，淩空展開，厲聲道：“以律封魔，禁——非正統學問！”
鐵卷飛出，直撲地上《量子讀書法》殘頁。殘頁卻猛地翻動，跳出一道英語完形填空題：“if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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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冰雲瞳孔一縮，本能接道：“hadknon。”
話音落地，題目瞬間膨脹，化作一道語法牢籠，將他困在中央。牢籠四壁浮現出密密麻麻的虛擬語氣句式，循環播放：“ifiere…ifithadbeen…iftheyhadnot…”
他臉色發白，手指抽搐，嘴唇不斷開合，卻再吐不出完整句子，仿佛陷入無限循環的邏輯死局。
“完了，掉進英語陷阱了。”謝無妄歎氣，抬手一招，混沌之瞳鎖定言冰雲三秒。
“爾康鼻孔炮，啟動！”
一道紫薇表情包從他右眼射出，精準糊在言冰雲臉上。對方身體一僵，動作凝滯。
謝無妄趁機衝上前，將殘頁塞進他手裡：“彆抗拒，語法也是靈力。主謂賓是骨架，時態是經脈，虛擬語氣……是替身攻擊。”
言冰雲眼神漸清，低頭看向手中殘頁，忽然低語：“ifhehadknon……未必是悔恨，或許是預判。”
他抬手，在空中劃出一道虛擬語法樹，主乾為“if”，分支為“haddone”，末端結出一顆光點，輕輕一推——語法牢籠“哢”地裂開，碎成字母粉塵。
謝無妄剛要讚許，忽覺右眼劇痛。混沌之瞳中，浮現出一條新提示：“檢測到宿主連續使用高階技能，觸發白切黑領域被動。”
他抬頭，隻見範閒正緩緩起身，指尖還沾著《五年高考》的灰燼。就在那一瞬，謝無妄瞳孔深處閃過一絲紅光，彼岸花瓣虛影飄落，幾乎要響起《嗩呐版亡靈序曲》。
但他強行壓下領域——範閒的善良值未達標，修羅場無效。
可就在領域消散的刹那，範閒眼角掠過一道極淡的金紋，如電流般一閃而逝。
謝無妄心頭一震。
那紋路……和滅霸體內殘留的信號頻率，一模一樣。
他正欲細察，範閒卻已抬手，將灰燼抹在額上，沉聲道：“再來一次。這次，我要把《五年高考》全背下來。”
言冰雲站在一旁，袖中滑落一頁草稿，紙上密密麻麻寫滿“ifddisantetexainationsyste”之類的推演。
謝無妄沒看那頁紙，他盯著範閒的額頭，右眼墨玉裂紋再次浮現。
因果律u盤在懷中微微發燙。
範閒閉上眼，嘴唇微動。
“若x趨近於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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