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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竹立於陣後，機械眼鎖定謝無妄，傘柄輕轉，發出金屬摩擦的低鳴。
“你動了不該動的東西。”他的聲音沒有起伏，卻帶著千鈞重量。
謝無妄沒拔匕首，反而主動抬起右眼，金紋浮現，低聲道：“這因果的齒輪，就由我來碾碎。”
係統認證通過，五竹機械眼紅光微閃，敵意暫緩。
“你認識他們？”謝無妄問。
五竹沉默片刻，傘尖輕點地麵，光陣切換——十二張臉逐一浮現記憶片段：訓練、潛伏、被植入拚多多賬號、在慶帝早朝跳《無價之姐》時突然暴起刺殺未遂……
“沉默守望者計劃。”五竹終於開口，“我親手訓練的十二人，十年前失蹤。他們不是叛徒，是被係統回收了。”
謝無妄心頭一震。
回收？像回收道具一樣？
他調出u盤數據，共享至五竹機械眼。畫麵同步播放，私兵名單與記憶片段完全吻合。
“溫若寒的實驗室……用他們的記憶做核聚變燃料？”謝無妄問。
五竹點頭，傘柄蓮花紋與u盤光芒接觸刹那，發出短促蜂鳴。
“他們不是士兵。”他低語，“是誘餌。”
謝無妄皺眉：“誘什麼？”
“誘你。”五竹機械眼紅光微閃，“名單能解，是因為它本就是留給你的。溫若寒知道你會來，慶帝知道你會查，就連係統……也默認你該看到這些。”
空氣凝固。p3不是加密文件，是釣魚餌？”
“對。”五竹收傘，金屬摩擦聲戛然而止，“但魚線那頭，不是魚鉤，是開關。”
“什麼開關？”
“點燃記憶燃料的開關。”五竹抬眼，“你每破解一層加密，就有一個人的記憶被激活。現在，十二人已全部喚醒。他們的意識，正在溫若寒的反應堆裡燃燒。”
p3文件下方，新增一行小字：“燃料點燃進度：1212。反應堆啟動倒計時：030000”。
時間開始跳動。
他猛地抬頭：“怎麼關？”
五竹沒答，隻是將鐵傘插入地麵，傘柄蓮花紋與u盤共振，光芒交織成一道坐標投影——不是地圖，而是一串數字：37999。
“這是……？”
“孤兒院第37號房，第999任宿主的接入密鑰。”五竹低聲道，“你破解p3時，已自動綁定為燃料控製器。現在，你有兩選擇——”
他頓了頓，機械眼紅光鎖定謝無妄。
“按下關閉鍵，十二人意識永久湮滅；按下啟動鍵，反應堆全功率運行，能量足以撕裂三個世界。”
謝無妄盯著那串數字，右眼金紋隱隱發燙。
他忽然笑了。
“係統給我出選擇題？”他抬手，將因果值餘額清零，兌換最後一件道具，“那我選——第三個答案。”
他按下u盤側鍵，混沌之瞳全力運轉。
“爾康鼻孔炮，啟動！”
一道紫薇表情包射出，直擊u盤屏幕。
倒計時戛然而止。
屏幕閃爍，彈出新提示：“檢測到非法操作，啟動應急預案——燃料控製器轉移至：範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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