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抬手想攔，卻發現黑藤枯萎了近半，像是被抽走了生命力。他死死盯著謝無妄，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你……動了規則？”
“沒動。”謝無妄拔出匕首，刀尖滴血，“我隻是讓規則……認了個新主人。”
他伸手去接碎片。
就在指尖即將觸碰到天珠的刹那，異變突生。
洞穴深處，一股陌生頻率突然震蕩。不是能量衝擊，是某種……信號。
謝無妄右眼墨玉尚未褪去，立刻捕捉到異常——那信號的波形，和司藤淘寶店後台的異常數據流一模一樣。
他動作一頓。
碎片到手前半秒，他猛地偏頭，看向洞穴陰影處。
沒人。
可那股信號，是從裡麵傳出來的。
“有意思。”他低笑，“搶碎片的來了，看戲的也到了。”
那人捂著胸口，喘息未定，冷笑：“你以為……這就完了？碎片現世，因果自轉。你攔不住。”
謝無妄沒理他，隻是把九眼天珠握進掌心。
溫的，像活物。
他能感覺到碎片在震，不是害怕，是……呼應。仿佛在等什麼。
係統提示跳出來：【檢測到高維信號乾擾，建議立即轉移】
他冷笑，直接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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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議？我隻聽命令。”
那人掙紮著要起身，黑藤殘餘纏臂，像是最後的底牌。他盯著謝無妄，一字一頓：“你不懂……母源一旦蘇醒，誰都無法——”
“停。”謝無妄抬手，打斷他，“你這段台詞，上個世界的反派說過。結果他現在在廣場舞隊裡打鑔。”
那人噎住。
謝無妄活動了下右眼，裂紋還在，但金紋已隱。他低頭看了眼匕首，刀身金紋緩緩褪去，像是完成了某種儀式。
“你說母源？”他抬眼，目光如刀，“可我剛吞噬的劇情裡，你跪的不是母源，是祭壇。說明你們……也隻是工具人。”
那人臉色劇變。
謝無妄沒再廢話，轉身就走。
洞穴外風聲漸起，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他握緊碎片，掌心被邊緣劃出一道血口，血滴落在匕首上，瞬間被吸乾。
係統提示：【因果值餘額：2100，混沌之瞳冷卻中，剩餘使用次數：2】
他腳步未停。
身後，那人撐著岩壁，艱難站起，黑藤殘灰飄落。他盯著謝無妄背影，忽然低笑：“你以為你贏了？可你根本不知道……碎片為什麼會選你。”
謝無妄腳步一頓。
沒回頭。
“我不需要知道。”他聲音平靜，“我隻需要知道——下一個來搶的人，會比你更蠢。”
說完，他抬手，把u盤從匕首刀脊拔下，順手塞進懷裡。動作隨意，像是收起一張廢卡。
風卷起地上的答題卡殘灰，打著旋兒飛向洞頂。
那人站在原地，忽然發現——自己耳朵裡的《學貓叫》，還沒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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