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
他低頭看著手中鈴鐺，輕輕摩挲內壁那句“聽曲不悟道，白來這一遭”，低聲笑道：“你們以為我隻會放歌？”
他彎腰撿起匕首，順手將三人腰間的玉牌全部摘下，扔進書頁夾層。又取出一張符紙，咬破指尖畫了個簡易封印陣，貼在第一個還在跳舞的家夥眉心。那人立刻定住，保持著單腿抬起、手臂伸展的姿勢，像個被按了暫停的雕像。
第二個也如法炮製。
第三個則被他拎起來，靠在柱子邊，用玉佩銀絲綁緊，確保動彈不得。
做完這些，謝無妄重新靠回亭柱，閉上眼，仿佛剛才什麼都沒發生。
但他的白切黑領域早已開啟，一層淡淡的金光籠罩涼亭四周，葉片微微發光，像是某位潛心修道的君子正在參悟天機。
隻要潤玉那邊還有窺天鏡在掃，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畫麵：一個癡迷學問的書童，在月下靜坐，心無旁騖。
完美。
係統悄無聲息彈出提示：【敵方信號中斷，疑似判定目標不具備威脅性。當前環境安全等級：中等偏上。建議：繼續保持低調，避免連續使用同一種武器引發算法警覺。】
謝無妄沒回應。
他隻是將青銅鈴鐺收回書中，又從袖子裡摸出一塊巴掌大的平板——那是係統007偷偷給他的跨位麵終端，表麵刻著一行小字：“刷題改變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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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上正跳動著幾條新消息：
【位麵聊天群·香蜜觀察組】
全體成員：東苑一號測試單位失聯，信號最後出現在禦花園涼亭附近。
純元皇後ai：重複執行“廣場舞乾擾”指令，確認是否遭遇反製型音頻武器。
霓凰郡主：建議直接派核聚變火把過去燒了算了。
溫若寒：慎用高能設備，上次奧特曼召喚導致空間裂縫還沒補好。
慶帝：我覺得可以跳《無價之姐》試試，說不定能破防。
謝無妄看完，手指一劃，把整段對話截圖保存，備注：“反派戰術水平分析樣本v1.0”。
他剛要把平板收起，屏幕忽然閃爍，跳出一條私信：p3”已被錄入敵方黑名單，下次使用可能觸發反製程序。另外，您穿熒光綠跳舞的表情包我已經合成完畢，要不要現在預覽？
謝無妄冷笑：“你是不是閒得慌？”
【係統007】：莫得感情，隻負責記錄。順便說一句，錦覓五分鐘後會路過此地，建議您調整麵部表情，目前您的微笑弧度接近瘋批反派臨終發言標準值。
他眉頭一皺，立刻收斂神色，恢複成那種“苦讀聖賢書”的專注模樣。
果然，沒過多久，一陣輕盈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謝無妄依舊閉目，耳朵卻豎了起來。
他知道是誰來了。
但他不能睜眼。
因為一旦睜眼，右眼的裂紋還沒完全消退，若是被她看見……誤會就大了。
腳步停在亭外。
半晌，一個聲音響起，帶著幾分遲疑：“你還好嗎？”
謝無妄沒答。
他隻是把手裡的書握得更緊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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