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日式紙窗柔和地灑進房間。琉璃正迷迷糊糊地沉浸在夢鄉裡夢裡似乎還在和某個助理小姐鬥嘴),忽然感覺有人在輕輕推她。
“琉璃…琉璃小姐?該起床了…”是神樂的聲音,聽起來已經恢複了平時的冷靜,但似乎…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尷尬和虛弱。
琉璃艱難地睜開惺忪的睡眼,映入眼簾的便是神樂美奈子那張已經洗漱完畢、恢複了清爽秀美但臉色依舊有些蒼白的臉。兩人目光在空中相接——
刹那間,昨晚那些混亂的、尷尬的、曖昧的畫麵如同潮水般同時湧入兩人的腦海!
神樂的臉“唰”一下變得通紅,一直紅到了耳朵尖,她猛地移開視線,手指不自覺地絞緊了衣角,語氣變得急促而慌亂,帶著一種欲蓋彌彰的否認和強裝的鎮定:“昨…昨天晚上!我…我喝醉了!發生了什麼我…我都不記得了!如…如果說了什麼奇怪的話或者做了…做了奇怪的事!那都是酒精的作用!不能當真的!你…你最好也趕快忘掉!聽到沒有!”
看著她這副明明羞得要死卻還要強撐著一本正經警告自己的模樣,琉璃忽然覺得有趣極了。昨晚那些糾結和混亂似乎一下子消散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想要捉弄她的惡作劇心理。
琉璃慵懶地打了個哈欠,慢悠悠地坐起身,故意用那雙還帶著睡意的冰藍色眼眸上下打量著神樂,然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學著記憶中某個舞台劇的腔調,拖長了聲音,用一種極其誇張的、仿佛吟誦史詩般的語氣說道:
“哦~我親愛的神樂卿~為何如此驚慌?難道您忘記了昨夜星空之下,您那如同美狄亞般熾熱而坦率的告白,已然深深烙印於吾心?您怎能如此殘忍,要求您忠誠的被迫的)聽眾,將那堪比阿佛洛狄忒降臨般動人的話語,棄之於遺忘的深淵?”
這一番文縐縐又中二度爆表的“凱撒式”發言,直接把神樂給聽懵了,臉上的紅暈更甚,又羞又氣,差點想拿起枕頭砸過去:“你…你都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啊?!什麼神樂卿什麼美狄亞!還有!不許學那種奇怪的腔調!趕緊給我忘記!全部忘記!”
“唉~真是絕情啊,神樂卿~”琉璃故作傷心地歎了口氣,眼底的笑意卻藏不住。
“不許叫那個稱呼!”神樂感覺自己快要冒煙了,跺了跺腳,幾乎是落荒而逃般地衝出了房間,“快起來吃早飯!”
看著神樂狼狽逃跑的背影,琉璃心情莫名地好了起來,哼著不成調的遊戲開始換衣服。看來,偶爾逗逗這個一本正經的神樂小姐,也挺有趣的嘛。)
……
平靜的白天過去了。傍晚時分,神樂的父母似乎猶豫了許久,還是找到了神樂。
“美奈子啊…”神樂母親有些小心翼翼地開口,“那個…之前跟你提過的…大阪那邊的那位先生…他今天剛好有空過來奈良這邊出差…你看…要不要…去見一麵?就當是認識個新朋友,吃個便飯?”
神樂臉上的笑容瞬間淡了下去,眉頭微蹙。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正窩在角落拿著掌機打遊戲的琉璃,想起昨晚自己醉酒後吐露的真言,心裡湧起一股強烈的抗拒。
不想去…不想相親…不想見什麼莫名其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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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看著父母那帶著期盼又有些擔憂的眼神,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又有些說不出口。她性格中的責任感和不願讓父母失望的特質,讓她陷入了兩難。
忽然,她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般,深吸一口氣,對父母說道:“好吧…我去。不過…”她指向角落裡似乎對此一無所知、正打得火熱的琉璃,“我要帶琉璃一起去。”
“哈?!”正在激戰最終eover,她猛地抬起頭,一臉懵逼地看向神樂,“等等?你說什麼?你去相親,帶我乾嘛?當電燈泡嗎?還是幫你鑒定對方是不是渣男?我沒這興趣啊!”
神樂走到她麵前,眼神有些複雜,語氣卻帶著一絲不容拒絕:“你…你跟我一起去。就當…就當是陪我。我一個人去…有點不自在。”
你昨天可不是這麼說的…你昨天抱著我哭訴不想相親來著…)琉璃看著神樂那明顯口是心非的樣子,又看了看她父母期待的目光,忽然明白了什麼。這家夥…是想拿我當擋箭牌嗎?還是…?)
她心裡莫名地有點不是滋味,還有一種極其古怪的感覺。為什麼…總是我?湊朝陽也是,雪奈好像也有點怪怪的,綾子那家夥看我的眼神也不對勁,現在連這個麻煩助理也…)她甚至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難道我長得就這麼…吸引女孩子嗎?雖然確實挺好看的…)某人的自戀念頭又開始悄悄抬頭。
最終,在神樂“你不去我就扣光你下個月所有遊戲和周邊預算”的無聲眼神威脅下,琉璃還是敗下陣來,不情不願地放下了掌機。可惡…就知道用這招…)
“……行吧。”琉璃站起身,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語氣依舊懶散,卻帶著一種“真拿你沒辦法”的認命感,“就當是償還昨晚背你回來的人情了。不過事先聲明,要是對方帶的家屬比我還能吃,超出的部分aa。”
神樂聽到她答應,明顯鬆了一口氣,但聽到後半句,又忍不住瞪了她一眼:“你就不能想點正常的!”
兩人稍作整理主要是神樂,琉璃依舊是那身休閒打扮),便一前一後地朝著村口的茶餐廳走去。神樂步履略顯沉重,琉璃則跟在她身後,雙手插兜,東張西望,一副出來遛彎的悠閒模樣,形成了鮮明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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