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冷的阿茲卡班監獄矗立在北海的孤島懸崖之上。海浪拍打著礁石,攝魂怪在監獄上空飛舞盤旋。
此時的薩格萊斯·格林格拉斯正坐在囚室的石床上,手中握著一根細長的魔杖,杖尖閃爍著微弱的銀光。
他的目光專注而冷漠,囚犯的嚎叫與攝魂怪的嘶吼也沒能讓他有絲毫動容。
一本破舊的魔法書漂在空中不停翻動,上麵密密麻麻的符文和公式正在被無形的力量重新排列。
突然,囚室的門被推開了。
薩格萊斯沒有停下手中的魔杖。
“真是令人意外。”
他頭也不抬地說:“阿茲卡班什麼時候開始允許訪客了?”
“對於我這樣的老人,總有一些特權。”
鄧布利多微笑著走進囚室,藍色的眼睛透過半月形眼鏡打量著薩格萊斯。他的長袍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柔和的光芒,與周圍的陰森格格不入。
“看來他們沒給你安排室友。”鄧布利多將一袋檸檬雪寶放在石桌上。
薩格萊斯手指微動,空中的魔法書化成灰燼飄落。
他抬頭看向老人,目光平靜:“阿茲卡班的空房間很多,校長先生。”
“可他們甚至沒有收走你的魔杖?”老人略顯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我理解你的困惑,畢竟是您親自為我的魔杖施加了蹤絲,不過現在……”他揮了揮手中的魔杖,平靜的語氣透露出了些許自豪:“就算是攝魂怪都聞不到我的魔杖氣息。"
鄧布利多沒有說話,而是環顧四周,最終把目光落在囚室牆壁的抗魔石磚上——那裡刻滿了魔法公式。
“看來,即便在這裡,你也沒有停止研究。”他湊近看了看,輕聲讀了出來:“‘情緒魔法的能量轉化與攝魂怪的共生關係’——看來你的監獄生活不是太糟,也許這裡根本就關不住你?”老人露出微笑,從口袋拿出一顆滋滋蜜蜂糖喂進嘴裡。
“消磨時間而已。”薩格萊斯揮動魔杖,隱去了牆麵上的字跡。
“不知道是不是年紀大了,最近我常常在想,五年前將你從霍格沃茲開除也許是我這輩子犯過最大的錯。”鄧布利多感慨地說。
薩格萊斯聽到這話皺起了眉頭:“鄧布利多教授,如果你是來嘲笑我的處境的,那您可以走了。研究愚蠢的攝魂怪已經足夠讓我厭煩,不需要再多一個自以為是的訪客。”
鄧布利多歎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薩格萊斯,我從未想過要嘲笑你。當年開除你,是因為你的研究已經觸及了危險的邊緣。我不得不為霍格沃茨的學生們考慮。”
“危險?”薩格萊斯搖了搖頭,“魔法本身就是危險的。”他手中的魔杖點了點石床,變出一把橡木椅,“當然,我理解您當初的做法,我也從來沒有因此而對您抱有成見。”
老人聽到這話頓時又露出了笑容,拉過椅子坐下,橡木座椅發出輕微的吱呀聲。
“我很高興能聽到你說這些,畢竟在你離開霍格沃茲之後的這五年裡,一次也沒有和我通過信件。”
鄧布利多半月形眼鏡微微反光:“我從菲利烏斯那裡聽說了你的事,我知道你這些年一直沒有放棄追尋魔法的真諦,並且如今已經有了顯著的成果,說實話,我很欣慰。”
“對於您來此的目的,我想您不妨直說。”他伸手打斷鄧布利多的話:“您的鋪墊已經夠多了”
“啊,當然,我的意思是,從以往的成果來看,你值得更好的研究環境。”說著老人從長袍中取出一封火漆信件:“同時霍格沃茨需要一名魔咒學顧問,負責指導高年級學生的理論研究課題和魔咒實踐工作,麵向o·?s通過的所有學生授課。”
薩格萊斯接過聘書卻未拆封,指尖摩挲著封口的霍格沃茨紋章,輕聲呢喃:“回到霍格沃茲?”
他的思緒閃回,霍格沃茲的求學經曆在回憶中浮現,說實在的,那可真是一段“平靜”而“美好”的時光。
鄧布利多沒有催促,半晌後,薩格萊斯回過神來:“我想我可以接受,不過教授,這需要您利用威森加摩審判員的身份,讓我名正言順地離開這裡。”
“當然,我會解決這些問題的。”鄧布利多站起身來:“明天一早魔法部就會送來你的特赦令,除此之外,薩格萊斯……”
“每周四下午來校長辦公室茶敘,以及…”他又停頓片刻,“當城堡需要時,用你的方式保護它。”
囚室陷入短暫的寂靜,隻剩北海的濤聲從鐵窗滲入。薩格萊斯走到石桌前,魔杖輕點檸檬雪寶的糖袋,糖果自動排列成霍格沃茨城堡的微縮模型。
“我可以答應你,鄧布利多教授。”糖粒構築的塔樓在月光下晶瑩剔透,“但我也有兩個條件。”
“請講。”
“第一,我的研究不受任何道德審查委員會的乾涉。”魔杖輕揮,糖粒城堡轟然崩塌又重組為複雜的立體符文。
“第二,當我認為某些‘傳統智慧’妨礙真理時,有權進行教學改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