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一邊鼓掌一邊站起身來,“真是一場精彩的對決,雖然依舊是不分勝負,但我相信這場關於變形術的盛宴已經足夠讓大家感受到它的魅力了。”
“那麼接下來,”他提高聲音宣布道,“將由布斯巴頓的妮克希婭教授,對陣德姆斯特朗的巴費羅斯教授。同時,這也是今天最後一場表演賽,希望他們能夠帶來同樣精彩的較量!”
話音落下,夜鶯和巴費羅斯便已來到決鬥場中央,兩人相對而立。巴費羅斯臉上浮起一抹彆有深意的笑容。
“妮克希婭教授,”他率先開口,聲音刻意控製在兩人之間,“前兩場都是平局,我們這場若是分出勝負,恐怕就會出現今天唯一一位明確的輸家。”
他意有所指地停頓了一下。
夜鶯麵色平淡如水。為了決鬥,她的麵紗已被臨時摘下,那令人窒息的美麗容貌終於毫無保留地展現在眾人麵前。
“巴費羅斯教授的意思是,我會是那個不幸的輸家?”她的聲音清冷,聽不出絲毫波瀾。
“當然不會……”巴費羅斯臉上笑容加深,仿佛在分享一個秘密,“我也不願讓妮克希婭教授陷入那般境地,不過……這自然有一個小小的前提……”
“看來巴費羅斯教授對自身的實力抱有相當的自信。”夜鶯的語氣依舊平靜。
“在魔藥領域,我自認無法與您比肩,但論及決鬥……”巴費羅斯鼻腔裡發出一聲輕哼,帶著德姆斯特朗特有的倨傲,“德姆斯特朗的實力,向來是不容置疑的。”
“所以巴費羅斯教授的意思是?”
“我聽說妮克希婭小姐的追求者眾多,但您本人卻對那些追求者不假辭色……”說到這裡他微微傾身,壓低了聲音,“或許……我可以叫您一聲薇莉絲?”
“我認為,您稱呼我為‘妮克希婭教授’就非常合適。”夜鶯聲線依舊平穩,聽不出喜怒。
“這麼說,您是執意拒絕了?即便今天要成為那個唯一的輸家?”巴費羅斯臉上的笑容瞬間凍結,語氣帶上威脅,“妮克希婭教授,你要知道你此刻代表的是整個布斯巴頓,而並非是您個人。”
“不勞教授費心……”夜鶯平靜地回答,“隻是容我提醒一下,方才格林格拉斯教授告知過我,在雙方選定場地之前,我們在此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會清晰地傳遍全場。”
巴費羅斯陡然愣住了。
他猛地轉頭看向觀眾席——隻見卡卡洛夫正臉色鐵青地看著他,目光像冰錐似的釘在他身上。而三個學校的小巫師們也以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著他。
“你……!”他喉頭滾動,擠出一個音節。
“教授,”夜鶯適時開口,平靜地提醒對方,“希望您接下來要說的,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的話。”
“嗬……”巴費羅斯從牙縫裡擠出笑聲,臉頰肌肉抽搐著,他強壓下翻湧的羞憤與難堪,聲音乾澀地說,“不過是個玩笑……還希望妮克希婭教授千萬不要介意。”
“當然不會介意。”夜鶯露出一抹微笑,“畢竟確實非常好笑。”
那抹驚豔的笑容轉瞬即逝,但巴費羅斯此刻卻再也無心也無力去欣賞了。
他隻想以最快的速度、最凶狠的方式將眼前這個令他顏麵儘失的女人徹底擊敗,然後立刻離開這個讓他如坐針氈的鬼地方。
兩人快速地選擇了隨機場景,石碑上光影流轉,最終停在了“淺水沼澤”的選項。
隨著石碑緩緩沉入地麵,整個擂台瞬間扭曲變形。
潮濕的霧氣升騰而起,泥沼中不斷冒出腐敗的氣泡,散發著刺鼻的硫磺味。
渾濁的水麵倒映著巴費羅斯那張扭曲的臉——羞憤徹底點燃了他扭曲的自尊。
他要讓這個令他顏麵掃地的女人付出代價。
“粉身碎骨!”
巴費羅斯幾乎是咆哮著揮出魔杖,一道刺目的猩紅光束直奔夜鶯麵門飛去。
觀眾席上驚呼四起,布斯巴頓的小巫師們甚至緊張地站了起來。
然而夜鶯連睫毛都沒顫動一下,她甚至沒有做出人們預想中那種誇張的揮舞動作。
她手裡那根華麗的魔杖隻是慵懶地劃出一道弧線,緊接著那猩紅的粉碎咒就被一道純粹的冰藍色光束精準攔截,並瞬間消彌於無形。
然後夜鶯又順勢一揮魔杖,空氣中頓時凝結出肉眼可見的霜痕,寒意如潮水般向巴費羅斯湧去。
巴費羅斯念到一半的魔咒被迫戛然而止,因為一道湖藍色的咒光已向他疾射而來。
“盔甲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