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裡徹底安靜下來,隻剩下三個黑巫師黑麻瓜)微弱的喘息聲。
薩格萊斯收回魔杖,指尖無意識地撚動了一下,似乎在回味剛才那三次掠奪的餘韻,又似乎在感受體內那帶著一絲異樣滯澀的魔力。
他低頭看著地上三個曾經凶悍的黑麻瓜,眼神漠然。
“作為回報,我不會讓你們曝屍街頭。”
他魔杖隨意一揮,一股無形的旋風平地而起,卷起地上的塵土、碎石和廢棄雜物,如同一個巨大的掃帚,將三個失去意識的惡棍粗暴地卷起,丟進了巷道裂開的縫隙之中,徹底掩埋。
強效混淆咒被無聲撤去。
翻倒巷的陰影重新聚攏,將剛才發生的一切徹底吞沒,仿佛從未存在。
第二天清晨,當第一縷灰蒙蒙的光線艱難地擠進破釜酒吧的窗戶時,哈利、羅恩和赫敏已經穿戴整齊,站在了大廳裡。
經曆了昨日的生死搏殺和薩格萊斯的開導,三人臉上的疲憊和驚惶並未完全褪去,但眼神深處卻多了一絲莫名的堅韌。
陰影還在,但退縮的念頭似乎被某種更強烈的目標壓了下去——找到布萊克。
“你們確定要跟我去?”
哈利看著兩位好友,聲音有些沙啞。
他內心其實希望他們留下,翻倒巷的危險遠超他的想象。
赫敏深吸一口氣,手指下意識地摩挲著自己的魔杖,指關節微微泛白,仿佛在確認它的存在。
“誘餌戰術太危險了。而且……”她抬起頭,眼神堅定,“如果布萊克真的在那裡,我們需要彼此掩護。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她又想起了刀疤臉那指向自己的索命咒綠光。
羅恩雖然臉色還有點發青,但也用力地點點頭,努力讓聲音顯得不那麼發虛。
“沒錯!而且,誰知道那個……呃,我是說,格林格拉斯教授,會不會又像昨天那樣,關鍵時刻才……”
他看了一眼哈利肩頭的渡鴉,沒有說完,但意思很明顯。
昨天的經曆讓他們對薩格萊斯的“保護”方式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哈利看著他們,一股暖流混合著愧疚湧上心頭。
他不再堅持:“好。但我們這次要小心點。有任何不對勁,立馬撤退。”
“同意。”
赫敏和羅恩異口同聲。
再次踏入翻倒巷,那股混合著黴味和腐敗藥草的氣息撲麵而來,讓三人瞬間繃緊了神經。
昨日的戰場已恢複如初,看不出絲毫痕跡,但空氣中殘留的黑魔法氣味卻讓他們每一步都走得格外沉重。
街道似乎比昨天更加陰暗,兩側店鋪櫥窗裡擺放的東西也更加令人不適:風乾的蝙蝠標本在玻璃罐裡漂浮,閃爍著詭異光澤的眼球堆疊成塔,甚至還有幾個籠子裡關著發出微弱哀鳴、不知名的小型魔法生物。
一些裹在破舊黑袍裡的身影在陰影中窺視著他們,目光貪婪而危險。
昨晚這裡剛爆發過一場戰鬥,死了幾個人,但好像除了他們便無人在意。
“要糖果嗎?甜蜜的遺忘……”
一個牙齒掉光、臉上布滿膿瘡的老巫婆突然從旁邊小巷的陰影裡探出半個身子。
她手裡托著一個布滿汙垢的盤子,裡麵放著幾顆顏色詭異,不停蠕動的“糖果”。
“不了,謝謝!”
赫敏立刻拉著哈利和羅恩快步走開,胃裡一陣翻騰。
“那些糖果,”哈利回頭看了一眼,“說不定鄧布利多教授會喜歡?”
赫敏聽到這話回頭白了他一眼。
“護身符?能抵擋最惡毒的詛咒……隻要一個金加隆……”
另一個攤位上,一個乾瘦得像骷髏的老頭晃悠著一個用老鼠骨頭串成的項鏈。
羅恩立刻厭惡地皺緊了眉頭:“這裡比禁林還惡心……”
“哦,那個項鏈說不定盧娜會喜歡。”哈利又開口嘀咕了一句。
“誰?”羅恩有些茫然地問。
“盧娜,盧娜?洛夫古德,金妮的好朋友。”赫敏頭也不回地說,“你怎麼當的哥哥,連這都不知道。”
“她啊,”羅恩有些不服氣,“你說瘋姑娘我就知道了。”
說著他癟了癟嘴,補充了一句,“不過她還真有可能喜歡那個老鼠骨頭的項鏈。”
三人繼續往前走。
“嘿,紅頭發的小子,”一個靠在破敗門柱上的駝背老巫婆忽然開口,聲音嘶啞低沉,渾濁的眼睛卻死死盯著羅恩,“你……是不是有隻小寵物?一隻……老鼠?”
羅恩腳步一頓,驚訝地看向她:“你怎麼知道?”
他確實把斑斑揣在口袋裡,因為擔心它獨自在破釜酒吧會出事——自從埃及回來之後,斑斑就一直病懨懨的,最近更是瘦得厲害,整天縮成一團發抖。
為此他昨天上午還在對角巷為它買了瓶老鼠強身劑。
“也許是她昨天看到你在對角巷給斑斑買老鼠強身劑老鼠藥)了。”赫敏小聲提醒。
但羅恩卻滿懷希冀地看向了老巫婆,因為他真的很關心斑斑,他沒有貓頭鷹,斑斑是這個家裡唯一屬於他的寵物,雖然是個二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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