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鄧布利多的協調與建議下,霍格沃茨的教授們最終達成了一致:與其質疑薩格萊斯那套冰冷而高效的方法,不如親身參與進去,用他們自己的理念去引導和平衡。
於是,接下來的幾周裡,教職工休息室旁的一間空教室被臨時征用。
薩格萊斯在此開設了簡短的“記憶鏡像製作入門”指導。
過程比許多教授想象的要複雜,它涉及到高超的記憶抽取與固化技巧、精細的魔力塑形,以及對戰鬥邏輯的魔法編寫。
這套基於邏輯和精密操控的體係,對習慣了直覺和咒語吟唱的巫師們而言,理解起來頗為吃力。
其中弗利維教授無疑是學得最快的一個,他對這種新穎的魔法應用展現出了極大的熱情。
“太精妙了!薩格萊斯,這簡直是將魔法數據化了!看——”
他站在一摞厚書上,手中的魔杖不停揮舞,“這裡如果加入一個條件判斷,鏡像就能根據對手的鐵甲咒強度自動選擇‘粉碎咒’或‘切割咒’!”
薩格萊斯相當驚奇,這是他第一次知道,原來弗利維教授竟然擁有這麼超前的思維。
這可不是一般巫師能夠做到的,而且年齡越大的巫師,對魔法的觀念就越是陳舊,對這方麵的創新思維也越遲鈍,但弗利維教授卻並沒有這些問題,這實屬難得。
而麥格教授在創造自身鏡像的時候則是另一種風格,整個創造過程一絲不苟,展現了她一貫的嚴謹。
她蹙著眉頭,反複調整著記憶中某個變形的細節,力求每一片鎧甲的紋路都完美複現。
“細節決定成敗,薩格萊斯,”她頭也不抬地說,“如果我的鏡像要教導學生,那它就必須無可挑剔,無論是作為榜樣還是作為對手。”
“您說的沒錯!”
薩格萊斯表示認同,他在麥格教授的魔法鏡像前駐足許久,最後又來到了斯普勞特教授的身前。
“我到底要怎麼做才能將草藥學的知識轉化為攻防一體的戰術?”
斯普勞特教授有些困惑地說,“就像你說的,目前隻能構建出記憶中的‘人物’,但是植物呢?難道必須采用真實的魔法植物?可有些品種我短時間內根本拿不到。”
“可以先用已有的真實植物代替,”薩格萊斯略微思考就給出了答案,“我後期找出構建神奇生物的方法後再進行改進。”
斯普勞特教授點了點頭,“嗯……那可以在遇到黑巫師時模擬投擲魔鬼網的種子……或者讓鏡像攜帶一些經過馴化的咬人甘藍?哦,當然,是削弱版的……”
她周圍的地板上已經散落了幾張畫滿了植物戰術示意圖的羊皮紙。
斯內普的參與帶有一種陰沉的興奮,薩格萊斯能從對方麵無表情的臉上看出一絲隱藏極好的愉悅。
顯然,他對如何製造一個“更致命”的自己頗有見解。
盧平是花費時間最長的。
他前不久剛請了假,此時臉色依舊有些蒼白,白頭發似乎也更多了。
“我必須……做得更完整一些,”他輕聲對薩格萊斯說,“您知道,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我不能每次都讓斯內普代課。”
他顯然在努力創造一個知識體係完備、足以獨立授課的投影,以應對他每月的不便。
薩格萊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他在考慮是否該幫盧平一把。
這是個老實人,也是個好人,如果有機會的話,他不介意幫對方解決一些麻煩。
最令人意外的參與者是阿不思·鄧布利多。
老校長饒有興致地觀察著整個過程,像在欣賞一場有趣的魔法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