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所學校,六種截然不同、卻又同樣令人驚歎的入場方式,讓霍格沃茨的學生們看得眼花繚亂,驚呼聲此起彼伏。
麥格教授再次投來警告的一瞥,這次範圍涵蓋了所有蠢蠢欲動想要大聲評論的學生。
當所有代表團都在指定區域列隊站定後,鄧布利多校長走上前,張開雙臂,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
“歡迎!歡迎來自遠方的朋友們!在充滿驚喜的日子,霍格沃茨無比榮幸地迎接你們的到來!希望在這裡,你們能感受到如同家鄉般的溫暖,共同譜寫三強爭霸賽——或者說,七強爭霸賽——新的傳奇!”
他的聲音洪亮而充滿魔力,清晰地傳達到每個人的耳中。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城堡的大門緩緩敞開。
熱烈的掌聲如同潮水般湧起,不僅來自霍格沃茨,其他學校的師生們也紛紛鼓掌,臉上帶著被感染的激動和笑容。
薩格萊斯站在教師隊伍中,平靜地觀察著這一切。
他注意到,無論是看似冷硬的卡卡洛夫,優雅的馬克西姆夫人,亦或是須發皆白的雷鳥,還有其他三位校長,他們在鄧布利多發言時,神情中都帶著顯而易見的尊重,甚至是一絲不易察覺的敬畏。
而那些年輕的學生們,更是用近乎仰望的目光注視著這位傳奇巫師。
鄧布利多還是很有排麵的。薩格萊斯在心裡客觀地評價道。
這時,六位校長已經結伴走了過來,鄧布利多微笑著向走在最前麵的卡卡洛夫打起了招呼:
“伊戈爾,一路從北海航行而來,想必領略了不少壯闊的海景吧?希望蘇格蘭沿岸的風暴沒有給你們帶來太多困擾。”
卡卡洛夫扯出一個略顯僵硬的笑容,撫了撫他那銀白色的皮毛領子:“風暴對於德姆斯特朗而言不過是旅途的點綴,阿不思。”
鄧布利多愉快地低笑一聲,轉向身旁高大的馬克西姆夫人:“奧利姆,我猜霍格沃茨的秋色與布斯巴頓略有差異。”
“確實彆有一番風味,阿不思。”
馬克西姆夫人優雅地頷首,聲音溫和,“城堡格外迷人。隻是……”
她微微蹙眉,抬眼望了望城堡外牆那些若隱若現的詭異裝飾,“越靠近這裡,周圍的氛圍就越是……獨特。”
“啊,這是萬聖節的特彆布置。”
鄧布利多眨眨眼,巧妙地一帶而過,隨即轉向瓦加度的黑人女校長,“哈瑞婭,好久不見。”
“的確很久了,阿不思。”
瓦加度的女校長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上次見麵似乎還是在1945年,您看上去比那時候蒼老了許多。”
鄧布利多也露出一個促狹的笑容,“五十年光陰流轉,我們當然都會老去。”
他說著將目光轉向伊法魔尼的校長,“你說對嗎,巴利克納?”
“很抱歉,阿不思,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雷鳥中氣十足地回應,“我才一百零六歲,正值壯年,和你這位一百一十多歲的老人可不一樣。”
這番話引得幾位校長都會心一笑,就連卡斯特羅布舍的“長者”阿方索?奧利維拉都忍俊不禁。
作為同屬美洲派係的巫師,他與雷鳥校長顯然更有默契。
雷鳥向鄧布利多身後的薩格萊斯點了點頭,薩格萊斯也頷首回應,眾人將他倆毫不避諱的小動作看在眼裡,卻都默契地裝作沒有看見。
“希望我們沒有遲到,鄧布利多校長。”
烏卡洛的校長亞拉姆?科菲亞特利落地接過話頭,“我們在英吉利海峽上空遇到了一股意外的氣流,讓維恩多繞了點路。”
“恰到好處,亞拉姆。”鄧布利多溫和地說,隨即露出一絲好奇,“不過請容許我問一句,維恩平時都吃些什麼?”
“彆擔心,阿不思,”亞拉姆自豪地說,“一點點露水和陽光,外加一些學生們的美夢就好,它的飯量甚至比不上一頭神符馬。”
“真是神奇的生物,”鄧布利多看著那條巨大的彩虹蛇,由衷地讚歎,“我想霍格沃茨的神奇動物保護課教授一定會對它產生濃厚的興趣。”
鄧布利多確實擅長讓每個人都感到自在,即便是在這種各懷心思的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