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準備,並非為了真正抵禦“腐髓藤”之毒,而是為了——演戲。
她要讓所有人都看到,她鹿笙能活下來,靠的不是實力,而是“拚死一試”的運氣和這些“不入流”的簡陋準備!
行動:洞察對方試探與控製意圖,決定將計就計,利用此機會接觸高階毒物,並為此準備“合理”的、符合自身層次的保命手段以偽裝vs實質:精心策劃一場“九死一生”的表演)
精準“站隊”,暗布先手
翌日清晨,鹿笙準時來到丹房側室。
今日此處氣氛明顯不同往日,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頭暈目眩的甜腥味,地麵中央堆積著小山般的紫黑色藤蔓狀廢料,表麵滲出粘稠的黑色汁液,腐蝕得地麵滋滋作響。
馮丹師並未露麵,隻有那名神秘雜役弟子和另外兩名麵色凝重、手持特殊法器似用於隔絕毒氣)的弟子在場。
那雜役弟子見鹿笙到來,目光在她那顯得格外“蒼白”的臉色和腰間鼓鼓囊囊塞滿了“避毒丸”和劣質符籙)的藥囊上掃過,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蔑。
“開始吧。將這些腐髓藤廢料移至特製陶罐中封存。動作要快,毒性散發開來,防護法器也支撐不了多久。”他冷聲下令,自己卻退後幾步,顯然不打算親手觸碰。
另外兩名弟子也麵露懼色,催動法器,撐起光罩,才敢小心翼翼上前。
鹿笙臉上露出“視死如歸”的悲壯,先是“手忙腳亂”地吞下一顆自製的“避毒丸”,又“啪”地一聲在自己胸口拍上一張靈光黯淡的“清心符”,這才咬咬牙,學著那兩名弟子的樣子,上前抬起那些劇毒的藤蔓。
她的手指剛一接觸腐髓藤,便“嘶”地倒吸一口冷氣,仿佛被燙到般縮回手,隻見指尖已然發黑!她連忙“驚慌”地運起那點微薄的木係靈力“逼毒”,又“慌忙”地塞了一顆“避毒丸”入口,動作滑稽又狼狽。
那兩名弟子見狀,眼中鄙夷更甚,卻也不敢分心。
雜役弟子則冷眼旁觀,注意著鹿笙的每一個反應。
鹿笙心中冷笑,戲做十足。暗中,古器碗早已蓄勢待發,接觸的瞬間,便已將侵入體內的劇毒吞噬化解,轉化為精純的陰毒能量滋養黑蓮。那指尖發黑,不過是她故意逼出的一絲毒氣效果。
她“吃力”地搬運著毒藤,每一步都走得“搖搖欲墜”,時不時就需要“依靠”在牆邊“喘息”,吞服“藥丸”,更換“符籙”,表現得無比艱難痛苦,效率更是低下。
然而,無人察覺,在她每一次“喘息”和“接觸”中,古器都在瘋狂吸收著腐髓藤的精粹毒力,同時《弈天籌》細致地記錄著這種毒藤的能量結構、特性,甚至從其殘留的根係泥土中,分析著其可能的生長環境信息!
「腐髓藤,喜陰,嗜腐,多生於古戰場或極陰之地邊緣…其根係常伴生有吸附陰煞之氣的黑色砂礫…」
一條關於“陰蝕原砂”可能產地的模糊信息,悄然彙入她的識海。
行動:在嚴密監視下,以精湛演技偽裝中毒與艱難抵抗,暗中吸收毒力、解析信息,並成功獲取關於“陰蝕原砂”的線索vs表象:憑借運氣和簡陋準備苦苦支撐,命懸一線)
耍鍋給人,餘音繞梁
足足耗費了比預計多出三倍的時間,那堆腐髓藤廢料才被徹底清理封存。
鹿笙“虛弱”地癱坐在地,衣衫被“汗水”和“毒液”浸透,顏色斑駁,臉色“慘白”得嚇人,氣息“萎靡”到了極點,仿佛下一秒就要毒發身亡。
那兩名弟子也消耗不小,匆匆向雜役弟子複命後便趕緊離開去解毒調息了。
雜役弟子走到鹿笙麵前,丟下一小瓶最普通的解毒散,語氣依舊平淡:“做得不錯。看來你確實有點運氣。這瓶解毒散賞你了,回去好好休養,日後…或許還有用你之處。”
說完,他意味深長地看了鹿笙一眼,轉身離去。
鹿笙“掙紮”著撿起那瓶解毒散,臉上擠出“感激”的笑容,直到對方身影消失,她才緩緩低下頭,掩去眼底深處的冰寒。
“日後…還有用我之處?”她心中冷笑,“是還想繼續試探,還是想把我當成處理毒渣的專用工具?”
她蹣跚著站起身,一步三晃地離開丹房區域。一路上,收獲了不少或憐憫或幸災樂禍的目光。
所有人都相信,她為了這點微末賞賜,幾乎丟掉了半條命。
回到閒雲峰,緊閉門戶。
鹿笙瞬間挺直腰板,眼中精光四射,哪還有半分中毒跡象?體內黑蓮因吸收了精純的腐髓藤毒力,那“毀滅真種”愈發幽暗凝實。古器反饋的信息與關於“陰蝕原砂”的線索,更是無價之寶。
然而,她心中的警惕也提到了最高點。那神秘雜役弟子及其背後的勢力,已然盯上了她。接下來的每一步,都需更加謹慎。
弈天妙手,迷局深陷
此番交鋒,看似對方強壓一頭,鹿笙被迫妥協,實則她已成功利用對方的試探,壯大了自身,並竊取了關鍵信息,還將“僥幸活命”的戲碼演得淋漓儘致。
但對方絕非易與之輩,接下來的“用你之處”,恐怕會是更危險的陷阱。
潛龍於淵,雖能借勢潛行,然環伺的惡蛟,已張開了毒吻。接下來的,將是更驚心動魄的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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