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美,是到了妖異的級彆。
“嗯。”
宋枕星點頭。
“那你是隻看中陸猙的臉嗎?”好友之間,問的就是直接。
“也不止吧,可具體到什麼程度,我說不好。”
宋枕星現在處在一個很奇怪很奇怪的狀態,一個自己都頭疼的狀態。
許成璧看著她眼底的矛盾,想了想問道,“你有想過和他結婚嗎?哪怕隻是一秒的念頭。”
“……”
宋枕星沒想到她會問這個,整個人愣了下,眼睛微微睜大,好一會搖頭,“沒有。”
從來沒有。
“原來如此,年紀輕輕,還是個玩弄弟弟的渣女啊。”
陌生男人嘲弄的聲音忽然在她身後響起。
宋枕星一怔,轉頭,就見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從她身後站起來,走到她們過道旁的位置上坐下來。
三十多歲的年紀,單手握著一杯酒,明明是成熟冷厲的麵容,舉手投足卻又有幾分隨意不羈。
他坐下後就直直盯著她,含笑的眼帶著令人不適的陰佞凝視。
“你偷聽我們講話?”
許成璧美眸一冷,按著桌子就站起來。
男人不理她,隻審視般地盯著宋枕星,“這位小姐,享用弟弟的身體,再看弟弟上躥下跳地被你耍,很有成就感吧?”
宋枕星麵上沒什麼喜怒,一雙眼冷淡地看回去。
半晌,她抬眸看向高處,下巴輕點。
“……”
男人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清吧的上方掛了一些形狀不規則的牌子,印著各種懟人的網絡用語。
而她讓他看的是——
【喲,您這閱讀理解能力,托兒所上完了嗎?】
男人的臉黑了下,正過臉看她,慢條斯理地道,“小姐,人在做天在看,做渣女……可是會有報應的。”
宋枕星聽得一笑,輕描淡寫地又看向上麵,連話都懶得跟這種無聊的人多廢一句。
“……”
男人沉著臉轉頭看去,就見一個牌子懸在空中晃。
【今天真倒黴,出門遇見好大一個傻逼。】
許成璧站在那裡,本來還想替好友出頭,結果看著牌子上的話差點笑出聲來。
宋宋是懂內涵人的。
“……”
男人的臉徹底黑得可怕的,握著酒杯的手猛地收緊。
良久,他的手指又鬆開,從位置上站起來,看著她冷笑一聲,什麼話都沒說,轉身離開。
“有病,喝多了吧。”
許成璧重新坐下來。
宋枕星抬手摸了摸脖子,許成璧看她,“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覺得他看我的眼神讓我不太舒服。”
宋枕星說道。
那眼底深處太陰冷了,有種說不出的壓迫感,不太像喝多了說胡話的樣子。
“理這種神經病乾什麼,我們喝我們的。”
許成璧道。
“嗯。”
宋枕星端起麵前的雞尾酒喝了一口,那種不適感還在。
一時間,她也沒了再聊下去的興致,看看時間挺晚的便決定散場。
從清吧出來,宋枕星打了輛專車,同許成璧道彆。
她喝得不多,沒什麼醉意,但還是覺得莫名悶得慌,也不懂是因為那個突然出現的神經病,還是因為陸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