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枕星張開嘴,血已經壓下,唇內側的傷口細小卻觸目驚心,是被生生咬破割離的。
“哪個藥?”
陸猙看向醫藥箱。
“不用,小傷口而已。”
宋枕星道。
“哪個?”
陸猙的目色更沉一些,語氣已然有些不悅。
宋枕星察覺到他身上的壓迫感,伸手指了其中一個。
陸猙拿起來打開,用醫用棉簽沾著給她上藥,眉頭越鎖越緊,“姐姐第一次在我麵前忍成這樣。”
“……”
宋枕星被上著藥不好說話,就這麼沉默著。
陸猙凝神小心地給她抹上藥,忽然想到什麼臉色一變,看她,“你現在還是在忍麼?”
她從前有什麼說什麼,毫無保留地同他相處,會以姐姐的姿態哄他、引導他,也會斥責他、凶他。
她有自己的章法和原則,她怎麼會這麼快就原諒他。
又換了一種方式在忍?
假裝原諒,其實已經下頭了。
她是個很能忍的,父母逼著她念十幾年女德學校,她也能忍過來。
這麼想著,陸猙手從她身上撤開,假裝給她足夠的自由空間。
他將藥瓶放到一旁,眸色陰沉,猛地人直接朝她傾身逼過去,薄唇吻向她的臉。
“……”
宋枕星跪坐著剛放鬆兩秒,他高大的身形就在暗昧中似鬼影般突兀地籠罩過來,她身體僵住,條件反射般地往後仰去,手指倉惶不安地按到地上。
陸猙停在她麵前,盯著她最下意識的反應,整張臉都陰佞了,還搭在茶幾上的手一下握緊,青筋暴起。
客廳裡的氣氛一下靜得詭異。
“姐姐……”陸猙舔了舔唇,喑啞的嗓音泛出寒意,“心裡並不想同我親近吧?”
她在抵觸。
宋枕星看向他陰鷙的雙眼,冷冷地開口,“是不想,你騙我這麼久,我為什麼還想同你親近?”
她不能一下子就裝成愛他愛得要死要活,他這種人精不會信的,得有個過程。
“……”
陸猙抿唇,直直盯著她,不知道又在審視判斷些什麼。
“而且,你是在怪我忍嗎?”
宋枕星不滿地睨他,“我當時發現壽樹港不是壽樹港,你不是你,我被嚇得不輕,我都不知道你把我騙到中州要做什麼,也許是為了摘我器官匹配給誰,我除了忍著看看你要乾什麼,還能怎麼做?”
“摘器官?”
陸猙勾了勾唇,弧度並不明顯,“姐姐腦洞太大了,我哪裡舍得。”
“舍不舍得你也是騙,包括到現在,我對你還是存疑。”宋枕星目色清冷。
“存疑什麼?”
“你說你喜歡我,可哪有你這樣要一直監視我的喜歡,你還是很不對勁,我總覺得你在圖謀點什麼。”
宋枕星說著又轉了話鋒,有些遲疑地道,“可我想不明白,你不是圖我錢,不是圖我器官,甚至也不像隻是跟我玩玩,否則你不會扔下自己的生日宴跟我過來……”
她說了一套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患者的標準話術。
仿佛她現在處於困境中已經混亂了,她感覺他要對付她,但他沒有,明明是個上位者卻低聲下氣地求原諒,還燙傷自己,那他……就是愛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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