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枕星還沒怎麼樣,趙婉玉一下激動地站起來,看看陸隨行,又憂心忡忡地看向女兒,“小猙……他的身體還這麼差嗎?”
在東州就這樣,養傷比活蹦亂跳的時間長,怎麼回了中州還這樣。
不會是身體有什麼隱疾,所以才娶她女兒……
看趙婉玉明顯想偏了,宋枕星忙站起來扶過她的手臂,問陸隨行,“人呢?”
“送樓上去了。”
陸隨行道。
“怎麼會突然暈倒?”
“說著話就暈倒了,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陸隨行茫然,是真的很茫然。
“……”
趙婉玉更急了,一下握緊宋枕星的手。
宋枕星隻好扶她上去探望陸猙,葉醫生給的定論是過度疲勞加上急火攻心,好好睡一覺就沒事了。
趙婉玉眉頭皺得都解不開。
……
入夜,整個陸氏家族一片寧靜。
宋枕星拒絕去樓外樓用餐的建議,親手做了一頓晚餐和趙婉玉、許成璧共進。
許成璧坐在那裡,拿著筷子機械般地往嘴裡塞吃的,一張漂亮的臉龐不過在陸家呆了幾日,已經迅速消沉下去。
她救過很多人,唯獨救不出自己最好的朋友。
這種絕望讓她連話都懶得說了。
趙婉玉則坐在一旁,認認真真地研究陸猙的身體檢查報告,連飯菜都顧不上吃兩口。
餐桌上三人各懷各的心思,氣氛有些壓抑。
宋枕星盛了一碗湯遞給許成璧,“嘗嘗這湯,按你口味,沒放胡椒。”
許成璧接過來,抬眸看向她,勉強笑了笑,笑得有些自責,“嗯。”
“媽,彆看了,好好吃飯。”
宋枕星又盛一碗給趙婉玉。
“好。”
趙婉玉沒在報告裡看出什麼問題,轉頭看向兩個如花似玉的年輕女孩,有些感慨道,“一轉眼,你們兩個都長這麼大了,還記得以前一個小區住的時候,你們倆動不動就偷偷溜出去玩。”
聽到這話,許成璧強打起精神道,“阿姨那時老說我是假小子,就怕我把宋宋帶壞。”
“我還總覺得你媽不會教女兒。”
趙婉玉輕歎著搖搖頭,“現在想想是我太淺薄,你看你如今獨當一麵的樣子多好,不像枕星,是如她爸所願攀上高枝了,但誰幫她撐著?”
陸家的家主夫人,就是陸猙的客體吧。
“陸家這種家族,誰來也撐不住。”許成璧小聲地道。
“什麼?”
趙婉玉怔住。
宋枕星看向許成璧,許成璧隻好笑著轉移話題,“阿姨你知不知道宋宋在學校的時候,天天背後罵老師,寫一張五倫八德的試卷就罵一遍。”
“什麼?”
趙婉玉震驚,難以置信地看向宋枕星。
“不止,她學護理學時還在偷偷讀解剖學。”
許成璧忽然開始揭宋枕星的老底,越講越投入,越講越繪聲繪色,“有一次我在外麵打架受傷,她上來就敢給我做手術……嚇得我傷當場就好了。”
“……”
“還有,他們學校不鬨過轟轟烈烈的血字案?校門口血書‘拒絕被馴化’五個大字,那就是她趁監控壞了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