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崇峰和鐘恩華身邊的管家帶人守在最重要的中軸線兩側迎接,氣勢浩大。
許成璧正要離開,忽然就見一排車朝這邊駛來,便開口道,“宋宋,妝造的車來了。”
連妝造都不守時。
但婚禮……還是開始了。
“嗯。”
宋枕星閉了閉眼,平靜地站起身來。
三人從樓上下去,原本空空蕩蕩的大廳裡此刻整整齊齊站了幾十號人,西裝革履的程浮白站在最前麵,手上捧著一個托盤,上麵是一個掌心大小的精致盒子。
沒有什麼妝造團隊。
“什麼情況?”許成璧看著一群人有些莫名。
“怎麼了?”
宋枕星下樓,走到他們麵前,沒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程浮白看她們一眼,鏡片後的情緒有幾分複雜,但最後還是執行命令,將托盤往前送了送,示意她自己看。
“……”
宋枕星低眸看著上麵的盒子,隻見盒麵做得十分精致,繡著一隻藍色斑紋的蝴蝶,栩栩如生,欲振翅高飛一般。
有些眼熟。
她想了想,才記起來自己從前好像有類似的蝴蝶耳環。
宋枕星拿下盒子打開,隻見裡邊赫然立著一枚男士戒指,款式有些老,戒身被時間磨出黯淡的痕跡,連嵌於其中的鑽石都不再發亮。
站在一旁的趙婉玉認出這枚戒指,頓時驚得看向女兒,“這不是你爸……”
“……”
宋枕星目光微怔。
“宋小姐。”
程浮白收回托盤,恭敬地朝她低頭,清嗓出聲,“少爺請求,交還信物,取消婚約。”
一瞬間,整個不晚居都陷入寂靜。
許成璧一下站得筆直,趙婉玉眉頭又皺起來。
“陸猙說的?”
宋枕星有些詫異地看向程浮白。
她和陸猙的糾纏早就陷入一個死循環,她看透了怎麼都推不開他,兩人就是死也要纏在一起,以至於現在程浮白說這些,她不是很敢相信。
“是,少爺親口吩咐。”
程浮白道。
婚禮當天,賓朋已至,陸猙跳出來取消婚約。
宋枕星看著手中的戒指,拿出手機撥打陸猙的電話,鈴聲剛起一個頭,電話便被接通。
她將手機放到耳邊,等待陸猙先開口,結果耳邊也是一片安靜。
要不是有低沉的呼吸聲鑽進她的耳中,宋枕星都要以為對麵沒人,她抿了抿唇,先打破靜默,“你想好了?”
綴滿純白玫瑰的房間裡,奢侈華麗、風格不一的禮服一件件展示出來。
陸猙握著手機坐在地上,身旁是璀璨到眩目的主婚紗。
他深眉下的眼泛著疲憊的青,淡淡地道,“想好了,就當……我折磨你這麼久的一點歉意。”
這枚戒指,本該在那個風雪夜就交還給她。
結果,拖延到現在。
“……”
宋枕星站在不晚居的廳裡,他的聲音沒有暗藏一點激烈情緒,就像那晚他推開浴室門後發現她一直在忍受在生理性反胃一樣平淡。
他好像……真的妥協了。
她道,“你那晚就想好了是麼,為什麼還拖到今天?”
賓客都來了,他這個時候取消婚約,會剩一堆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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