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管家跟在後麵,看著兩人邊走邊聊著,真有種親祖孫的感覺。
……
陸崇峰突然外出養病,當起甩手掌櫃,讓程浮白的風頭達到頂峰。
這個信號給的太過強烈,以至於從前覺得老爺子不會真移交權柄給外人的陸家人都開始動搖了。
宋枕星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坐在五姑娘陸訓言的植物園裡,替陸猙送禮物過來。
陸訓言愛花,植物園龐大如超標的景區,還特地養了溫順的小動物在裡邊。
穹頂的陽光落下來,三十歲的陸訓言坐在輪椅上,身上穿著一襲刺繡黑色長裙,公主切烏發下的一張臉美麗而神色輕蔑。
幾個年輕帥氣的男人站在旁邊,輪番抱著稀有的花草蹲到她麵前讓她欣賞。
陸訓言賞賞花,賞賞帥哥,唇邊勾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一個下屬過來報告,“老爺子一走,白雀樓前便門庭若市,來了很多聞風而動的向程浮白投誠。”
陸崇峰的生命進入倒計時了。
宋枕星坐在一旁,看向陸訓言。
陸訓言不比陸訓容、陸訓義兩個哥哥,她很是穩得住,神色未變,卻把麵前小帥哥的臉給捏青了。
小帥哥一臉委屈地看向她。
“抱歉。”
陸訓言拍拍他的臉,寵溺地同他道歉,然後看向宋枕星送來的一盆極稀雪草,笑著道,“看看程浮白,都爬到我們頭上了,陸猙還在送這種東西給我。”
雖然說她喜歡得要命。
宋枕星聽出她話裡的挑撥意思,陸訓言巴不得陸猙同程浮白撕起來,淡淡地笑了笑。
“你笑什麼?”
陸訓言睨向她,眼神涼涼的。
“五姑娘,陸猙來陸家不是為了搶家產的。”宋枕星微笑著道。
“那他是為什麼?”
陸訓言瞥她一眼問道,但擺明心裡就是這麼認定的。
“和五姑娘一樣,看似滿腹算計,實則心裡隻是想保護這個家。”
宋枕星坐在椅子上緩緩說道。
在小說裡,她看陸訓言的一係列操作都很無語,完全是一根攪屎棍,直到跳高樓的那一刻,作者才寫了陸訓言的內心獨白。
出生就有的腿疾讓陸訓言充滿自卑,從不讓人看她的腿,又因高自尊而生出滿身的刺,她要父母多看看她,但她厭惡他們眼中的愧疚,她要家人和平相處,又惡心他們若有似無的憐憫。
一聽這話,陸訓言的臉色徹底冷下來,眸若冰霜地看著她,“宋小姐在這裝什麼聰明人呢?不會以為有串我母親送的佛珠,就真能在陸家安然無恙了吧?”
“能的,五姑娘看在佛珠的份上也絕不會對我下手。”
或許鐘恩華到死都不知道,其實陸訓言心裡是愛她的。
母女間長達三十年的恨海情天。
“……”
陸訓言的麵色更加難看,揚手就要打那株雪草又下不去手。
宋枕星從椅子上站起來,她當然不是為了那點先知來這賣弄聰明,她隻是覺得陸猙這樣的攻略方式有些慢了。
她看向陸訓言,道,“五姑娘,陸家的形勢已經不容許你再套著刺蝟皮行事了,如果有一天你能想明白,記得和陸猙合作,他會不要命地幫你。”
哪怕隻有一個陸家人固有的執念被扭過來,陸猙往後行事也會輕鬆一些。
“……”
陸訓言冷冷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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