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清跪響亮的一聲,劃破茶樓的寂靜。
下一秒,燈光亮起,數不清的槍口對準他們,有在內布控的蜉蝣堂,也有外麵往內縮圈的五房下屬。
“……”
許成璧頓時醒得不能再醒了,和秦軒默默地看向她。
“……”
宋枕星站在原地舉起雙手作投降狀。
被她這麼一搞,蜉蝣堂被驚了,陸訓言的人也暴露了。
衝突提前。
……
茶樓二樓的中央大廳裡,能容納二十人的古派圓桌立在大燈之下,桌上美味無數,密談的人神色各異。
主位上,程浮白身著白色西裝優雅端坐,一張英俊的麵龐斯文禁欲,看著沒什麼殺傷力,但鏡片後的眼分明透出上位者的氣勢。
木地板上,陸訓言坐在輪椅上,黑色刺繡長裙包裹身體,她漫不經心地笑著,身上有著與生俱來的高貴。
周圍下屬無數。
氣氛緊繃。
許成璧、宋枕星、秦軒三人被雙手反綁在腰後,被槍口頂著站在陸訓言的身後。
陸訓言針對今天帶了很多人,程浮白則不想鬨出太大動靜,帶的人少,落了下乘。
剛剛在一樓雙方對峙,陸訓言的人贏了。
氛圍詭異到極點。
終於,陸訓言打開手中墨色綢麵折扇扇風,清了清嗓子,笑著道,“程浮白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你們幾個還要向他投誠麼?”
此話一出,圓桌上的人都尷尬了臉色。
投誠條件還沒談攏,就被人撞破。
“我姐就是喝醉了,不然一個打你們十八個。”秦軒小聲地說道。
陸訓言斜過眼,秦軒就被身後的人一腳踹翻在地上,踹出好大的動靜。
“……”
宋枕星都覺得對不起他。
南州堂的堂主是個麵容粗獷的男人,摸摸鼻子站起身來,“既然五姑娘和六爺有話要談,那我就先走了。”
想走。
陸訓言冷笑一聲,“都說蜉蝣堂之人自小學的第一件事就是對主人忠誠,我父親養你們這麼久,沒想到他老人家一去,堂主開始給自己找主人了。”
這話羞辱到極點,南州堂主站在那裡沉下臉來,“我們隻忠誠陸家家主。”
“所以你已經認定他程浮白能踩在我們陸家人臉上做主了嗎?”
陸訓言說著看一眼那幾個搖擺的陸家旁支親人,“啊,好像也是啊。”
“……”
幾人紛紛站起來,臉色青白難看。
一起身,一堆槍口對準他們,陸訓言道,“各位今天不是來找主人的嗎,找啊。”
這是逼他們站隊。
“……”
幾人麵麵相覷。
程浮白坐在那裡,一雙眼看向被綁的許成璧,眼中有著黯然。
半晌,他收回視線,慢條斯理地道,“五姑娘,收服人心靠強逼耍狠長久不了。”
“拿我們陸家的權力,收你程浮白的人心就能長久了?”
陸訓言冷笑,“行了,這位堂主,還有你們幾個跟我走吧。”
隻要跟她走,她自然有辦法收繳他們手中的權柄。
聽到吩咐,一群保鏢上前,要將程浮白今晚宴請的客人全部拿下。
“五姑娘,你帶不走他們。”
程浮白涼涼地道,身側的手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