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抹了一把眼淚，歎了口氣，“你們鑒查院一向是神出鬼沒，一出現必定要做大事，現在你們又來了……”
“說吧，這次你們來，又想要乾什麼？”
言冰雲並沒有著急說出自己的目的，而是上前將老者攙扶起來，希冀地問道：“老先生，你仔細看看我，你還認識我嗎？”
老者聞言往他臉上仔細一瞧，忽然恍惚了一下，神情驚訝，說道：“是你！”
“四年前鑒查院來的那一次，你是那個唯一通過考驗的孩子！”
“沒錯。”言冰雲笑著點了點頭。
當年鑒查院訓練了一批少年，想要在其中挑選出幾個挑大梁的人才。他們這些人通過各種訓練考驗，最終來到了楚州，在這裡有他們的最後一道考驗。
當時這裡還是南楚的都城，他們被分散安排在了這裡，沒有固定的任務安排，隻給了他們一個月的時間，讓他們儘可能地去獲取情報搞破壞。
言冰雲就在這群少年其中，當時他通過自己的方式，攪動南楚皇室內部多人自相殘殺，並且竊取了其南楚邊境的布防圖。
最終通過考驗的隻有言冰雲一人，隨後他也沒有回慶國，直接被派往了北齊，統領鑒查院在北齊的所有暗樁。
老者或許是見到故國之人格外思念，他激動地拉著言冰雲的手，快步來到了後院，讓他坐在了院子裡的石桌前。
言冰雲趁著老者進屋裡拿東西的空隙，仔細打量了整個院落，花草樹木整齊劃一地分布著，看樣子經常被打理，地麵上也十分乾淨，沒有枯枝落葉什麼的。
總之整個院子裡的整潔和前麵雜貨鋪的雜亂簡直像兩個世界。
老者笑著小跑回來，給言冰雲拿來了茶水吃食，看到言冰雲打量著四周，頓時明白其心中所想。
“你肯定很奇怪吧？”
“為什麼我的雜貨鋪搞得臟亂差，這後院卻收拾得乾淨利落，對吧？”
言冰雲點了點頭，算是肯定了老者的猜測。
老者解釋道：“其實老頭子我不喜歡與人打交道，故意把雜貨鋪搞亂了，這客人自然就越來越少了，老頭子我的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悠閒舒服啊。”
“還有再說了，當初我來到這裡時，上麵給我的經費夠我老頭子用一輩子了，根本不用開店賺錢。”
言冰雲不失禮貌地笑了笑。
老者或許看出眼前的少年與自己的心性並不一樣，他索性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扯開話題問道：“這次你們來是有什麼事情要辦嗎？”
言冰雲點了點頭，認真地說道：“如今南楚被滅，我大慶在大梁手上吃了虧，院長打算在大梁安插新的暗樁。”
“我奉命來此，就是為了打算以你這家雜貨鋪為根據地，組建新的情報網。”
老者臉色頓時僵硬，先前遇到故人的熱情全然消失，他望著院子裡的一棵樹發呆。
“這棵樹快發芽了……不能再等幾天嗎？”
言冰雲察覺出老者的不情願，但是他並不在意，在他心裡隻有鑒查院的命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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