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十子蕭景淵戰功卓著,救國有功,甚得朕心,特封為‘秦王’,即日回京受封。”
一紙聖意到了南境,穆霓凰不敢怠慢,連忙找人暫時替下蕭景淵營中軍務,讓蕭景淵趕快回京受封。
蕭景淵一番考慮下隻帶了兩百白馬營軍士回京,剩餘士兵則全部交給了司馬鄰統帥,走之前還特彆囑咐不可讓任何將領染指白馬營。
夜色如濃墨般厚重,金陵城外一片竹林古道,道路上被月光灑上一層銀輝,卻難掩其荒涼許久的氛圍。
蕭景淵與他的親信士兵們策馬疾行,馬蹄聲在寂靜的夜晚中回蕩,顯得尤為突兀,周圍的竹林在風中搖曳,仿佛有無數雙眼睛在暗中窺視著他們。
“殿下,您臨走之前為何不把白馬營交給司馬將軍?”蕭甲騎馬與蕭景淵並排,見四周荒無人煙才大膽問道。
蕭景淵看了一眼蕭甲,笑道:“你小子,是想問我為何不把白馬營交給郡主吧。”
“你以為此時的郡主還在南境嗎?”
“我猜這次陛下不光叫了我一人回京,霓凰郡主應該也在我們走後幾天就收到了回京的旨意。”
“大戰過後,到時候朝廷肯定會派人來視察南境,說白了就是來監視。郡主在這方麵心思簡單,走之前不做囑咐,到時我怕白馬營的真實情況過早暴露在陛下的眼裡。”
蕭甲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這傻小子也不再繼續問了,反正蕭景淵跟他解釋了他也聽不懂,反正殿下讓他乾啥他乾啥,殿下永遠不會做錯。
就在說話間,突然,空氣中傳來細微的破空聲,緊接著是箭矢如雨點般襲來,蕭景淵瞳孔一縮,身形急速閃躲,手中長劍如閃電般揮出,將飛來的箭矢一一擊落。
然而,箭矢如潮水般連綿不絕,他不得不全神貫注地應對,跟隨蕭景淵的士兵們立即拔劍防禦,但箭矢太過密集,他們隻能儘量躲避。
箭矢的呼嘯聲、金屬的碰撞聲以及馬匹的嘶鳴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緊張而激烈的畫麵。
緊接著,一群黑衣刺客從四周的竹林中衝出,他們手持長劍,直奔蕭景淵而來。
這些刺客身手敏捷,招式狠辣,顯然都是訓練有素的殺手,士兵們雖然奮力抵抗,但抵不過殺手們的陰險毒招,很快就有人倒下。
蕭景淵心中一凜,他知道這次刺殺非同小可,顯然是有備而來,他緊握長劍,目光如炬,與刺客們展開了激烈的戰鬥,劍光閃爍間,他時而進攻,時而防守,與刺客們鬥得難解難分。
蕭景淵身處包圍之中,身形如遊龍般靈動,長劍在手中舞動,劃出一道道淩厲的劍痕。
他的劍法迅猛而精準,每一劍都直取刺客的要害,每當劍尖與刺客的長劍相碰,都會發出清脆的金屬撞擊聲,伴隨著刺客的慘叫聲和倒地聲。
他時而快速突進,一劍刺向刺客的咽喉,時而後退閃避,躲過刺客的致命一擊,蕭景淵的劍法受現代思想的熏陶,變幻莫測,合百家之長,讓刺客們難以捉摸。
然而隨著對峙的持續,蕭景淵漸漸感到力不從心,他身邊的士兵雖說身經百戰,但麵對殺手靈活致命的攻擊,也已經傷亡過半。
“殿下,對方人太多了,也不知道是誰,這是下了血本啊!”蕭甲有些氣喘,與蕭景淵背靠著背抵擋殺手的攻擊。
蕭景淵的長劍上已經沾滿了鮮血,胳膊上也有了幾處傷口,正不停地往外滲血,但他依然咬牙堅持著,他一旦倒下,他手下這群人肯定撐不住殺手的輪番攻擊。
就在此時,一名刺客趁虛而入,一劍刺向蕭景淵的胸膛,蕭景淵反應迅速,側身一躲,但劍尖仍然劃破了他的衣襟,留下一道深深的傷口,他忍痛揮劍反擊,將那名刺客擊退。
“殿下!”蕭甲臉色大變,立馬擋在蕭景淵身前,挑開了幾把攻過來的長劍。
“全軍合攏!”蕭甲一聲令下,幸存的士兵立刻與各自爭鬥的殺手拉開距離,飛快來到蕭景淵周圍,圍成了一個圈,把蕭景淵保護了起來。
蕭景淵見局麵到了如此地步,從胸口拿出了一個特製的口哨,這是之前他與朱雀商量的。隻要他一吹哨子,朱雀才能出現保護他,若他一直不吹哨,就算他被殺手包圍,朱雀也不準出現。
這是蕭景淵思慮了許久的,他此次回京必須故意示弱,表現出無意奪嫡之心,並且身邊除了白馬營不許有任何護衛,但到了如今危機時刻也顧上其他了。
哨聲一響,朱雀一等人身著夜行衣,從黑暗中踏竹而來,朱雀雖然是個男人,但身形瘦小,身法輕盈得像隻猴子,擅長使各類暗器,手上拿著一把寶雕弓,一拉一鬆間送走了好幾個殺手的性命。
有了朱雀的加入,局勢徹底反轉,刺客們開始節節敗退,他們紛紛倒地不起,血流成河,就在這時,那名刺傷蕭景淵的刺客卻突然趁機逃脫,他身形敏捷,速度極快,轉眼間就進了竹林之中。
蕭景淵見狀,立刻招呼朱雀去追,示意他儘量抓活口,朱雀聽到命令也施展輕功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