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今天還請小小姑娘嗎?”蕭甲問。
“嗯,去請吧。”蕭景淵揉了揉太陽穴說道。
蕭甲看著蕭景淵這副疲憊的樣子,於心不忍,勸道:“殿下,現在城中流言已起,其實歇一天也是可以的。”
蕭甲心裡早就清楚,蕭景淵之所以買下蘇小小,與她日日尋歡作樂,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要藏拙。當今陛下是個疑心的主,如今朝中又正值黨爭激烈,蕭景淵在京城又毫無根基可言,他想要從太子和譽王之間漁翁得利,就必須隱藏好自己。
蕭景淵打了個哈欠,問:“情報網建立的怎麼樣了?”
“蕭乙按照您的吩咐,在城中開了一家酒樓作為聯絡點,這幾天酒樓就會開起來。”
“嗯,告訴蕭乙,一定要謹慎,不用操之過急。”
“是。”
“今天蕭乙傳消息來了嗎?”蕭景淵問。
蕭甲早就有所準備,從懷中掏出一張折疊的紙,一邊遞給蕭景淵一邊彙報:“不出意外的話,霓凰郡主差不多還有兩日便會回來,差不多同天,平定夜秦叛亂有功的淩不疑也會回來,陛下已經發布明詔,兩人共用一道凱旋迎接儀式。”
蕭景淵皺起眉頭,看起來似乎很憂慮,他不是因為淩不疑這個名字而憂慮,淩不疑這個名字自他回京之日就聽說了,他正是星漢世界觀中的男主。
他在這個世界的身份是梁帝私下收的養子,他是梁帝年輕時肱骨之臣霍侯的外甥。梁帝年少時也曾是雄心壯誌,身邊有那麼幾位堪比手足的近臣,霍侯就是其中之一,可惜大梁還未安定,霍侯便守衛孤城而死,梁帝心中十分愧疚,便把霍侯的一切榮耀獎賞給了淩不疑。
他憂慮的是梁帝此次的用意,“不說霓凰姐此次軍功卓著,她好歹是個郡主,淩不疑算什麼?這不符合禮製吧,禮部沒說什麼?”
蕭甲如實說道:“據說,這件事情就是禮部和戶部提出來的,是以國庫空虛為理由,陛下還派人去穆王府慰問,現在民間都在說郡主為國著想之類的話。”
“陛下也是老糊塗了,這麼拙劣的下馬威也敢用。”
“看來咱們這位陛下已經忍不住了,霓凰姐人還沒回京城,陛下使的絆子就已經下來了。”
“確實如此,南境也傳來消息,說陛下派了兩位特使分彆去了紅羅關和青冥關,美其名曰視察前線,撫恤將士。”
蕭景淵靠在椅子上,打開情報看了起來,“群臣私下裡都說父皇老眼昏花了,但這帝王心術、權謀手段可是絲毫未退。”
“這位梅長蘇快到金陵境內了?”蕭景淵看到情報中一條描紅的極其顯眼的消息,正是梅長蘇離開廊州向金陵而來的消息。
“正是,同行的還有寧國侯府謝玉之子蕭景睿,言侯之子言豫津。那位梅長蘇身體不好,他們走得很慢,預計能跟霓凰郡主同天到京城。”
蕭景淵沒有感到意外,點了點頭,暗道:看來劇情就要開始了。
“南楚使團還敢來?”蕭景淵看著情報上的一則消息,大概意思是大梁與南楚一戰,把大梁的威風打了出來,各國都派出使臣團趕著來跟大梁交好。可偏偏南楚這個戰敗國也恬不知恥地派出了使臣,一開始兩國之間這場戰爭就是南楚先開的頭,現在卻戰敗了,卻知道上門道歉了。
“當真是可笑!”
“青龍、白虎、玄武他們三人有消息嗎?”蕭景淵抬頭問道。
“按照計劃,青龍去了大渝,白虎去了北燕,玄武去了東海,他們暫時還沒有消息傳回來。按照路程來算,他們應該剛到目的地,一時半會還不會有消息傳回來。”
“那位特使去看了白馬營?”蕭景淵點了點頭,低頭繼續看情報,突然瀏覽到情報上一處不起眼的角落,心裡莫名一慌。
“按照您的吩咐,我們沒有露出馬腳,所以這則消息我們便放在了末尾。”
蕭景淵合上情報,嚴肅地說道:“有時候沒有任何破綻也是一種破綻,偽裝得太過完美了。”
“我想父皇很快就會對我下手打壓,他既然已經關注到了白馬營,想必是已經對我有了忌憚之心。”
“那我們該怎麼辦?”蕭甲問。
“人如刀俎,我為魚肉,還能怎麼辦啊……”蕭景淵整個身子癱在椅子上,呆呆地望著天花板,沉默良久,“去把蘇小小接進府吧,不管用什麼方法,最好是鬨得滿京城都知道。”
“這件事情你親自去辦,跟蘇小小好言商量,不能跟妙音坊的關係鬨僵,下去吧。”
“是。”
偌大的書房內,寂靜得可怕,哪怕一點風聲穿過窗縫,這都算得上噪音。蕭景淵一個人坐在那裡,失神地望著遠處,手裡把玩著一塊穆霓凰送他的玉佩。
自己明明是個穿越者,又是提前知曉劇情,又有係統幫忙,現如今卻過得如此窩囊,
“係統,月簽到。”
“恭喜宿主獲得廢棄的神奇冰紅茶瓶子,注:容量高達5升,隻要把任意液體倒進去,再倒出來就會變成冰紅茶,注意是冰紅茶哦,冰鎮效果隻有一個時辰,放得越久越難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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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升?!這不是瓶子,這是個桶吧!
“我要這有什麼用,我是要奪皇位,又不是要開小賣鋪……”
等等……蕭景淵好像想到了一個絕妙的點子,蕭乙不是開了一家酒樓嗎,彆人家給客人上什麼紅茶綠茶菊花茶,咱給他搞個冰紅茶,這不賺麻了?!
“本王當真是個天才啊……沒辜負前世上的大學創業指導課。”
金陵城,一處繁華的地段靜悄悄地開了一家酒樓,在大小官員,一眾貴族眼裡已經是司空見慣了。這金陵城中用來娛樂、社交、交易的場所數不勝數,每天都有店鋪轉手賣出,隔個十天半個月就有一家新店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