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垚這個笨蛋,連騎馬都這麼費勁,跑哪去了啊……”
山林間一女子騎著白馬,漫無目的地閒逛,來回張望,像是在尋找著什麼,時不時嘴裡吐出幾句抱怨的話。
不遠處一隊蒙麵人聚在了一起,手中長劍寒光閃閃,為首的一人悄聲說道:“買家說了,不要重傷那個小女娘,倒時會有人出來救她,隻需給他們兩人幾處擦傷即可。”
有人問道:“這買家是誰?不會是想上演什麼英雄救美的戲碼吧?”
“不該問的彆問!”
“那小女娘快來了,都去準備吧。”
在另一邊,蕭景淵帶著陳慶之騎著馬,到處挽弓狩獵,蕭景淵手裡用著一把從禁軍士兵那裡搞來的大弓,陳慶之手裡則使著蕭景淵送的寶雕弓。
陳慶之知道這寶雕弓是梁帝所賜,拿在手裡像是一塊燙手的山芋,蕭景淵卻以強硬的態度賞給了他,這讓陳慶之有些受寵若驚。
“中!”蕭景淵的視線捕捉到了一隻白絨絨的兔子,隻見他驅馬追趕,在馬上挽弓搭箭一氣嗬成,一支利箭射出正中目標。
陳慶之匆匆追來,正好目睹蕭景淵騎射正中獵物,蕭景淵衝著陳慶之得意一笑,問道:“怎麼樣?”
陳慶之不久前才學會了騎馬,更彆說騎射這種高難度動作,他跟著蕭景淵來捕獵,就是為了來充當隨從。如今他麵對蕭景淵的問話,隻感覺大腿內側一陣酸痛,他虛弱地笑了笑,說道:“殿下好箭法!”
蕭景淵看到陳慶之臉色比之前蒼白了幾分,擔心地問道:“你不用緊緊跟著本王,要是身體不舒服,就遠遠地跟著就行。”
陳慶之微笑搖了搖頭,“無妨。”
蕭景淵記得一開始招攬陳慶之進府時,他請了一位大夫給陳慶之看病,結果大夫說他一身的傷病,大多是小病沒有及時治療,最終落下了病根。為了陳慶之的健康著想,蕭景淵便定時找大夫來為他治病熬藥,閒時還會讓蕭甲教他些強身健體的拳腳功夫。
“歇一會吧,正好本王也累了。”蕭景淵翻身下馬說道。
陳慶之一臉慚愧,知道蕭景淵是在為他著想,他感動地行禮說道:“謝殿下!”
蕭景淵擺了擺手,說道:你先歇著,我去看看那兔子。”說完就獨自走向了那獵物。
他往前沒走幾步,就看到一隻白兔被箭矢正中眉心,他揪著兔子的兩隻耳朵,一把抓了起來。他心裡正想著要不要烤著吃了,但轉念一想,獵殺的獵物還要上交,這樣才能算這次狩獵比賽的成績。
他遺憾地搖了搖頭,轉身就準備離開,突然視線不經意一瞥,看到一棵大樹下有一塊黑布條。他好奇地撿了起來,觀察了幾秒後,他的神情忽然嚴肅了起來。
“這布條是被利器所分割,前天剛下了雨,上麵沒有灰塵,還十分乾燥,估計是今天被人遺棄。”蕭景淵喃喃自語道。
他心裡總是感覺這事情不簡單,他轉起身來,圍繞著布條被遺棄的位置,四處尋找著什麼東西。結果在周圍發現了一堆雜亂的腳印,起碼得有七八個男人的腳印。
陳慶之遠處看著蕭景淵突然站著不動了,他從馬上拿下水袋,走到蕭景淵身邊,說道:“殿下,喝口水吧。”
蕭景淵緩過神來,愣愣地接過水袋,又陷入了思考。陳慶之見蕭景淵有些異常,他問道:“殿下,是有什麼事情嗎?”
“殿下?”
“殿下!”
蕭景淵在陳慶之的幾聲呼喊中醒神過來,但所思考的事情卻一下子想通了。他嚴肅地看向陳慶之,說道:“慶之,回大營,去找靖王借幾個人過來,我懷疑有人潛入了九安山附近。”
“速去速回。”
陳慶之一臉疑惑,但他看著蕭景淵的神情不像有假,出於對蕭景淵的信任,他行了一禮,立刻轉身離開。
他走到馬匹前,剛要上馬,又轉身對蕭景淵喊道:“殿下小心,莫要心急,我很快就回來!”
蕭景淵點了點頭,目視陳慶之上馬離開。他轉身看向那堆腳印遠去的方向,將獵物用箭插在樹的軀乾上。隨後快跑幾步,飛身上馬,向著一個方向疾馳而去。
“你們是誰?想乾什麼?”何昭君麵對著把自己包圍的十來個蒙麵人,心裡十分驚慌,但她卻高傲地抬起頭,不屑地問道。
“老大,這麼漂亮的小美人,我是真舍不得下手啊。”一個蒙麵人猥瑣地說道。
何昭君緊緊地握住手中長劍,硬氣地說道:“你們知道本小姐是誰嗎?”
“小美人脾氣還挺烈呢!”猥瑣的蒙麵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