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
“駕——”
“駕——”
靖王和譽王為首的一群騎兵在陳慶之的引領下,來到了蕭景淵狩獵到野兔的地方。靖王到了地點,往四周一看,沒有發現蕭景淵的身影,他強勢犀利的目光射向陳慶之,問道:“秦王人呢?”
陳慶之蒼白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漲紅,指了指蕭景淵先前站的位置,說道:“我走之前殿下還在這裡的。”
靖王翻身下馬,快步來到那個位置,隻看見一隻野兔被箭插在樹乾上。譽王也下馬跟了過來,剛才騎馬疾馳過來,讓他身體有些吃不消,結果到了地點卻找不到蕭景淵的人。
他現在心情有些煩躁,心裡隻想著回去,他走到靖王身邊,說道:“景琰,或許景淵已經回大營了,要不我們先回去吧。要是還沒有找到景淵,我就去稟報父皇,讓他去派遣禁軍去搜山。”
靖王似乎發現了周遭雜亂的腳印,根本無心應付譽王,他敷衍地說道:“譽王兄要是想回去,你就先回去吧。”說完又快步走到戰馬旁,翻身上馬,向著那堆雜亂的腳印追去。
譽王被埋沒在戰馬經過揚起的塵土中,譽王的隨從問道:“殿下,我們還跟嗎?”
譽王不耐煩地說道:“當然要跟著,難不成讓本王中途再回去?”說完他也翻身上馬,帶著人向著靖王的隊伍趕去。
山林間一條小路,一個翩翩公子牽著一匹白馬,馬上坐著一位明眸皓齒、肌膚勝雪的女子。
兩人一路上沉默了許久,何昭君坐在馬上微微失神,回想著剛才經曆的一切,回憶著那個男人的身影。樓垚騎馬時驚了馬,撇下了何昭君一人,導致她遇到了剛才那樣的危險,所以他心裡十分愧疚,怯懦的性格讓他不敢主動開口說話。
終於,樓垚還是打破了沉默的局麵,底氣不是很足地問道:“昭君,剛才那人是誰啊?”
何昭君回過神來,卻發現那男人的側臉隱隱浮現在眼前,她穩定心神,說道:“是秦王殿下。”
樓垚吃驚地說道:“原來他就是秦王殿下啊,那多虧了秦王,要不然昭君真就危險了。”
何昭君一聽樓垚這麼說,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質問道:“還不是為了來找你,我問你,剛才你都去哪了?”
樓垚自覺剛才又說錯了話,慌忙地想要解釋,正前方突然沙塵暴起,一陣陣雜亂的馬蹄聲由遠及近。
靖王帶著人正向著腳印消失的方向趕去,正巧在半路上遇到了何昭君和樓垚兩個人,靖王認出了何昭君,他停下馬來,問道:“何小姐,可有看到秦王?”
何昭君想起了蕭景淵離開前所說的話,向著這個方向走會遇到他的人,原來說的是靖王殿下啊。她趕緊把剛才遭遇殺手,又被秦王所救的事情簡單敘述給了靖王,包括蕭景淵身上受了傷,並且去追擊殺手的方向。
“什麼!”靖王渾身殺氣騰騰,“他竟然受傷了!”
“他受傷了為何還要去追!”
他臉色冷酷,目光銳利,轉頭對蕭甲和陳慶之說道:“辦好你們殿下說的事情,護送何小姐他們回大營,我帶人去找你們家殿下。”
他又轉頭對兩名副將喊道:“戰英!阿起!”
“末將在!”
“末將在!”
“戰英,你帶一部分人留下,跟著蕭甲他們,護送何小姐他們回去。阿起,你帶著剩餘的人跟著我走!”靖王仿佛又回到戰場上的狀態,成為了戰前發號施令的戍邊將軍,他說完策馬揚鞭向著一個方向趕去。
靖王拿出了在邊關日夜兼程轉換戰場的氣勢,他們很快就到了蕭景淵救下何昭君的地方,將近十來具屍體,他臉色有些吃驚,不過他絲毫沒有減慢速度。
“留下兩個人看住屍體!”靖王沒有停下追趕的腳步,向著何昭君所說的方向加快速度趕去。
靖王視蕭景淵如親弟,聽到他受傷還去追人,心裡又急又氣,更多的是擔憂。在他看來蕭景淵這些人在南境曆練,一般人根本傷不了他,能夠傷到蕭景淵的,功夫絕對不簡單。如今他看到遍地的屍體,變得更加焦急,更加擔心蕭景淵的安全。
而蕭景淵這邊與一群蒙麵人重新交上了手,他畢竟是受了傷,因為流血過多他的臉色早就變得蒼白,四肢的力氣也漸漸不足。
蒙麵統領看著蕭景淵漸漸落入下風,心裡卻有些擔心,蕭景淵畢竟是皇子,殺皇子的罪名誰都擔當不起。他竟然悄悄地退出了混亂的戰局,走向了一旁被綁在樹下的程少商和萬萋萋,他再次將劍抵到了程少商的脖子上。